周母暗地里翻白眼:老娘信你才怪!
“老熊,你要我咋说你才相信啊!我把准备给几个娃修房子的钱都赔给你了,你…咳…咳……”周父咳的撕心裂肺,脸涨的通红,佝偻着身子说不出话来。
周母抹着泪看着熊大海,“老熊,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家老幺不小心害你家牛摔死,但我家也拿了四百五十块钱买下了死牛,瘦巴巴的,剐下来的肉一共才卖了一百多块钱……”
她哽噎着说不出话来,眼泪双双滑落,想到不争气的周怀安,不由得哭出了声,“呜…呜……”
一没偷、二没抢,被人硬讹了修房子的钱,换了头死牛回来,得来宝贝换了钱,却不能拿出来理直气壮的用,还得像做贼似的遮遮掩掩的,去哪儿说理?
熊大海扭头不看周母,却看到周怀安和杨春燕背着背篼飞快的进了院子。
周怀安放下背篼,拿着镰刀冲进堂屋,铁青着脸指着熊大海,“姓熊的,老子运气不好遇到你家瘟牛,差点就被瘟牛拱死。
我老汉为人老实,才硬赔了你家四百五,换成老子宁愿坐班房也不会赔你一分钱,还要喊你赔老子惊吓费!”
熊大海气得指着周怀安鼻子,“你个毛都没长齐的龟儿子,在哪個面前老子、老子的?”
“你个老龟儿子!”周怀安指着他鼻子,“你老婆喊我幺爸,排班论辈,老子本来就是你老子!”
“你~”熊大海被周怀安噎的满脸通红。
周怀安理直气壮,“你啥子你,老子又没瞎说!”
杨春燕上前冷清清的看着熊大海,“熊大爷,做人不能太得寸进尺了,我家自认倒霉赔了你家钱,你现在又来逼我公婆做啥?”
熊大海看着杨春燕,就想起了那张条子,没好气的说:“人家都说你家在牛肚子里面找到牛黄了,我问一下都不能问了啊?”
周怀安一跳八丈高,“哪个生儿子没屁眼的杂种说的,把他喊出来,把牛黄赔给老子。”
熊大海嘴角抽搐了几下,暗道:二流子就是二流子,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周母上前啪啪地在他手臂上拍几下,“讨债鬼,哪个让你手欠?老娘上辈子欠你的,呜…呜……”
周怀安委屈大喊,“妈,我在帮你们,你咋又打我?……”
周母又拍了他一下,“老娘不要你帮,只要你少给老娘惹事,我跟你老汉也不会被人一再欺上门来。”
熊大海不满的说:“看你这话说的,我就问问,哪就……”
“熊大爷,”杨春燕打断了他,指着咳得撕心裂肺的周父,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周母,“你来问牛黄的事,我公婆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没见过牛黄,你还要咋样?真以为周家怕你了不成?”
熊大海看着周家四口,悻悻的说:“牛都变成牛屎了,当然是你说没有就没有咯!”
周怀安嗤声,“本来就没有,你要咬卵犟我们也拿你没得办法。”
熊大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没教养的东西,你和你老汉也是这样说话的?”
“哈哈哈,”周怀安像是听到好笑的不得了的话,“侄女婿看到老辈子都不晓得敬重,还教养?你哄你先人……”
周父见熊大海到了暴怒的边缘,举起烟杆指着周怀安,“滚出去。”
周怀安缩着脖子看了看他手里烟杆,再看看熊大海见好就收,“走就走,帮你还帮错了……”
周父见他出去,扭头看着熊大海,“老熊,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事实就摆在那,那头牛我家硬亏了三百多。”
他喝口水,润了润喉咙,又道,“我当时想,赔的那些钱就算给怀安买个教训,三百多块钱如果能换他浪子回头,我觉得不亏!”
他赔钱给熊大海时确实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只是想到了开头没想到结局!
蹲在堂屋门口的周怀安听后看向了周父,他听得出老汉说的是真心话,一时间觉得五味杂陈:那几百块钱,是一家人省吃俭用省下来的啊!
熊大海见状明白从他们口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悻悻的看着周父,“我敢说,你九成九没亏!”
说罢淡淡的看了杨春燕一眼,转身走出了堂屋。
周怀荣几个挑着箩兜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后面还跟着周家明几个。
看着气冲冲往外走的熊大海,周怀军停下脚步,看着他讥讽道:“熊大爷,那头瘟牛我家亏了三百多,你不会是良心发现来还我家钱吧?”
“格老子,少在那得了便宜卖乖!”熊大海说罢阴沉脸走出了周家。
周怀荣放下箩兜快步走进堂屋,“老汉,村里已经传扬开了,我们在田里干活就有好几个人来问我们牛黄长啥样的?”
赵慧芳说道:“外面到处都在造谣,说莪们家找到一斤多重的牛黄,卖了几万块!”
李秋月:“就是,一个二个说的有鼻子有眼,像是亲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