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燕说:“我们十来天前看到药铺里还收的两三块一斤,小王医生说了今年厚朴短缺,不会那么快降价的。”
“哦、哦,咋个整?我帮你们!”
“先把花骨朵摘下来,明天再开一天,又要损失不少钱了。”周怀安说着拿出麻袋拴在腰间,将竹竿插在麻袋里就朝树上爬。
周一丁也拿起一根爬上了一棵厚朴树。
杨春燕看着比她还积极的周怀安,忽然想起刚开始自己哄着他摘厚朴花的情形,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望着树上的厚朴花,觉得盛开的厚朴花多,花骨朵少,她有些庆幸山里的天气比后山要凉一些,不然花期早就过了。
杨春燕看了一会儿,拿起插在背篼边上的砍刀和竹片,上前采割厚朴皮。
这里的厚朴树茎干没有后山的茎干粗,但也是长了不少年的大树了。
杨春燕一棵树还没采割好,周怀安和周一丁已经采完了三颗厚朴树的花骨朵了。
两人把麻袋从树上吊了下来,又爬上了另一颗树,不一会儿有厚朴花骨朵从树上扔下,大黑和大黄以为两人在和它们玩耍,每掉下一朵就跑上去冲树上的人汪汪叫。
“去趴着,不准闹。”周一丁冲它们喝了一声,两条狗子听话的跑到放着黑山羊的背篼边上趴下了。
杨春燕采割了两棵厚朴皮后觉得林子里愈发暗了,望了望天,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了,“怀安,天快黑了,我们该回去了。”
周一丁也在树上对周怀安说:“五点多了,我们得赶紧回去了,等天黑下来,野猪就会从山上下来。”
周怀安笑道:“我们有枪,怕个屁啊,来了正好弄上几头!”
“两三头野猪当然不怕,来一大群你遭得住不嘛?”
“那倒也是哈!下山、下山。”
周怀安把竹竿扔到树下,滑下了树,“燕儿,花骨朵捡起来没?”
“还有点!”
三人一起把那些花骨朵捡起来装麻袋里,两根麻袋也装的满满当当的了。
周怀安看了看三個背篼,“燕儿,把东西誊一下,不然不好背。”说着又道,“妈哟,每回下山比牛驮的还多,老子回去就去去买头骡子一起上山驮东西。”
周一丁听笑了,“哈儿哦!你看哈哪个上山干活路,还牵着骡子一起的?”
“没办法,只怪兄弟我运气太好了,都不打算找了,又整了两麻袋!”周怀安得意的耸耸肩。
“是我家大黑的运气好吧!”
“哈哈,大黑是功臣!”
杨春燕把三个背篼里的草药倒出来装在一起,又把麻袋里的厚朴花和厚朴皮分别装进两个背篼,最后还有一麻袋肾蕨,周怀安拿去绑在了黑山羊上面。
收拾好后,周一丁背着一背篼草药,背篼上拴着两只野鸡,上面横放绑着着两头黑山羊,手里还提着一袋子蜜脾,一手拿着跟木棒拄着往山上爬。
杨春燕拄着药锄,背着满满一背篼厚朴花和厚朴皮,一只野兔以及那两杆猎枪和工具,
周怀安背着满满一背篼厚朴花,还有一头黑山羊以及一麻袋肾蕨,一手里提着半袋子蜜脾,一手拄着药锄,缀在杨春燕后面。
大黄和大黑一前一后往上,不时停下来等等三人,等他们下山到了林场大院,已经七点多了,天已经黑透了。
周一丁说:“老幺,要不你们就在这住一晚,明早起来再下山咋样?”
周怀安犹豫了一下,摇头道:“明天早上再下山就晚了。我想趁黄采购他们招待所明天搞接待,把这几样野货下去,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
“要的!”周一丁看了看院子里的几个背篼,还有晾在阶檐上的草药,“这么多东西,你和嫂子咋拿得动?吃了饭我送你们下山。”
周怀安笑道:“你送我们下山当然最好不过了,我问问你嫂子那些可以留下来晒干货,不能留的就带下山。”
杨春燕从灶房出来,“可以晒干货的只有肾蕨叶子和树舌灵芝,厚朴花、黄精,重楼、石橄榄都要带下去,送去药铺炮制。”
周一丁听后说道:“老幺,要不这样,我们就带一头黑山羊下去,把另外两头放岩洞里,把草药装麻袋里背下山。”
“要的!”
周怀安和周一丁扛着两头黑山羊朝屋后山洞走,“丁丁猫,卖野物和蜂蜜的钱我俩平分,卖厚朴和草药的钱……”
“老幺!”周一丁打断了他,“我们兄弟有啥说在明处,卖野物和蜂蜜的钱我们平分,卖厚朴的钱你们兄弟四个分,我就不掺合了。”
“你跟着我们忙了一天……”
“诶~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哈!”
“好好好,听你的。”
两人放好黑山羊、蜜脾,一起回到院子收拾草药。
杨春燕揉了杂面做了酸菜面片汤,三人吃饱喝足便准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