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梅听后窝心的说:“家里那么忙,他过来多耽搁功夫啊!”
罗海丽笑道:“他们不放心,还说下午去一丁丈人家拉粮食的时候顺便过来看看。”
周玉梅扭头就看到何建军站在那冲那些工匠指手划脚,嫌恶的扭转头,“你没把对面那畜生的事告诉他吧?”
罗海丽坦白道:“我没跟老幺和姨妈说,但是跟春燕说了的。”
周玉梅听后也没怪她,“春燕做事稳重,跟她说没事的。”
“玉梅,那个方同志家是方田几队的啊?”
“他家是方田三小队的。”
“他还没成家啊?”
“说是不合适!”周玉梅看向她,“表姐,你别多想,我跟他不可能的。”
罗海丽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不可能,你看你现在比以前还好看,一点都不像结过婚的。”
“表姐,”周玉梅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不管像不像,我结过婚还有了晓曦也是事实,先不说人家愿不愿意做后父,主要是我觉得现在不用看别人脸色,也不用费心伺候别人的日子挺好。”
她心想,他们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的缘分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你不想找正好我也不想找,以后我们表姐妹就有伴了。”罗海丽听了她的话后,觉得方东明想让她同意,恐怕得费一番心思了。
“玉梅,忙过啦!”话音未落黎婶抱着周晓曦走了进来。
“妈,抱、抱!”周晓曦够着身子冲周玉梅挥着双手。
周玉梅笑着接过孩子,拿了蒲扇给她扇风,“小笨蛋,就会一个字一个字的蹦!”
黎婶笑道:“我们晓曦已经够机灵了,好多一岁多点的孩子还不会说话呢!”
罗海丽附和道:“就是,巧玲都两岁了才会说话,一岁多点就会说了,你还不满意。”
“满意,满意!”周玉梅对罗海丽说,“表姐给黎婶舀一碗冰粉凉快凉快。”
“好,黎婶喜欢加醪糟我给黎婶多放点。”
黎婶笑得脸上的细纹像菊花绽放,“谢了哈,每次来都让你们破费!”
周玉梅嗔怪的笑道:“破费啥都是自己做的。”
“你家舍得放醪糟红糖水,难怪人家都愿意来你家吃。”黎婶说着指了一下对面何家,“你们还不晓得吧?我家隔壁也要卖你们这个了,请了木匠在家做桌椅板凳呢!”
周玉梅苦笑一下,“管他呢,生意各做各,只要别背地里耍阴招就成。”
黎婶撇了撇嘴,“咋没耍阴招?住着附近的背地里都在说,你家门口泼的尿,八成就是他家干的,除了他们,哪个还会干这种事?”
“唉!”周玉梅叹了一口气,“没抓到人,我们也没办法!”
黎婶:“这倒也是,老话说捉贼坐赃,得抓住了才好说话。”
罗海丽端着冰粉过来放她面前,“黎婶,我给你加的水井里镇过的凉白开,冰冰凉凉的喝着巴适的很。”
“谢了哈!”黎婶喝了一口,“井水镇过的喝着就是凉快。”
“喜欢喝过来就是!”周玉梅觉得只要她帮着把孩子带好,给点吃食也是划得来的。
……
周怀安和周一丁掰了苞谷回来,开着拖拉机去了方田路口,一辆大拖拉机已经等在那了。
“黄哥,等了好久了吧?”
黄永才探头笑道:“刚到一会儿,十分钟不到吧!”
周一丁冲他指了一下前面,“我们在前面带路,你们后面跟着来哈!”
“好嘞!”
周一丁发动拖拉机朝前驶去,半个小时后到了他老丈人家,附近卖粮食的村民已经把装好的谷子抬到万家院子里等着了。
万老大冲周一丁说:“你们看看谷子,我们拿大秤来过秤。”
周怀安解开麻袋,指着里面金灿灿的谷粒对黄永才说:“黄哥你看看,验一下货!”
“好!”黄永才抓了一把看了看,一股稻谷的清香味,一点都不像他以前在粮站买的陈粮,闻着一股霉味,“还可以。”
卖谷子的老农说:“黄老板,你放心全是今年才打的谷子,晒的干干的,你咬咬,跟咬炒豆子一样脆,我们都是照交公粮的谷子晒的。”
“老农民的粮食不值钱啊!你看两千斤谷子也才卖两百多块,转手买一辆自行车回去就没啥剩了。”
黄永才看着老农黝黑的脸,觉得他们挣钱的确比自己难多了,“说句良心话,你们的谷子虽说比粮站贵几分钱,但确实比他们的好。
一丁跟你们说过吧?我是开饭馆的,两家饭馆要的粮食也多,只要打出来的米好吃,以后我每年都来你们这儿拉!”
老农笑道:“黄老板你放心,我家和他们几家全都是今年的新谷子。老农民也不会说漂亮话,你拉回去吃着不好吃,拉回来还给我都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