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毫无阴霾,满脸憨傻,看不出一点恶意。
珑守却觉得像是嘲笑一般。
东宫的禁卫或多或少的都是权贵子弟,包括他的义父被封了骠骑大将军,他自己也算是。
但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了和他们的强烈的格格不入。
毕竟他,也是做过宫人的,是机缘巧合才爬上来的人。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决定停止这个问题的讨论。
巡逻至午时,他正准备休息,却被许照拉着去往另一间供禁卫小憩的厢房走。
许照神神秘秘地说:“有人跟我说,那几个小子不服你升职太快,背后说你的坏话。”
“咱们今天去听听他们说些什么,抓个正着。”
两小伙子鬼鬼祟祟的身影被远处的贝婧初看在眼里。
原本百无聊赖的她一下就不困了。
她偏过头去问身边雷念儿:“你说他们光天化日之下走出小偷一样的步伐是干嘛去?”
也不是真要个回答,她摆手,让身后的一众下人别跟着,扯着雷念儿和皓月一手一个就跟上去凑热闹。
那边,不知外面来人的侍卫们三两个聚在一起发了牢骚。
“原本我才是最有资格晋升左卫率统领的人,竟被一个新来的小子抢了先。”
语气酸得像是喝了至少两缸醋。
“果然是太监的儿子,和他老子一样媚上逢迎。”
“小太监嘛。”
有人问:“他也不是太监啊。”
“大太监的儿子,当然是小太监了!”
“哈哈哈哈哈。”
珑守有些生气,但是还能忍。
但是他忘了,拉他来的这个人是最讲义气的炸药桶子。
“砰!”门直接被撞开。
里头嚼舌根的几人大惊失色。
在背后诋毁人十分流利,但到了正主面前,一个个都成了哑炮。
许照拳头绷得咯咯响,直接就冲进去打入了。
珑守的别冲动,才说了个“别......”
许照一下就从他面前闪过去,抓都抓不住。
“......”
他无奈地想,刚捂热的统领一职,不知道会不会凉凉了。
边想着,也一边加入战局。
总不能看着兄弟为他出头,自己一边看着不是。
贝婧初几个尾随着过来时,里面打得热火朝天。
雷念儿想起,手下人斗殴,她应该管的。
不过,某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太子看的兴致勃勃的,还小声嚷嚷着:“打起来打起来。”
雷念儿一阵心疼。
瞧瞧,给孩子憋成什么样了。
连看人打架都这么激动。
咳,偶尔渎职一下,应该没关系的。
她按住佩剑,决定不去阻止。
这时身后传来不太明显的动静,她还没回身,贝婧初已经转身问道:“谁?”
许承昼冒了个脑袋,然后乖乖巧巧地走过来。
“方才看见殿下贼溜溜地过来,便来瞧瞧你们做什么。”
贝婧初眼睛一眯,纠正道:“什么叫贼溜溜?”
“孤在自己的东宫,还用做贼吗?”
许承昼小声反驳:“所以才好奇啊,究竟何事能让殿下跟贼一样。”
贝婧初:......
许承昼像是没看见她的无语,厚着脸皮来:“让臣挤一个呗,看什么热闹呢。”
被挤开的皓月:?
身后又传来动静。
“谁?”
贝婳冒了出来。
“我看见许承昼猥猥琐琐地过来,怕他对堂妹做什么歹事,就跟过来了。”
许承昼立马慌起来,“你你你,你不要乱说!”
“我能对殿下做什么歹事?”
贝婳摊手道:“谁知道呢?你踮着脚走过来的身影太猥琐了,让人很难不多想。”
许承昼:......
贝婳也挤过来,好奇道:“你们看什么呢,我也看看。”
她先去挤雷念儿。
唔,挤不动,念儿底盘真稳啊。
再看旁边的贝婧初。
啊,不敢挤。
最后挑许承昼下手。
“让让让让,给我让个位置。”
“不干!那么大的照壁,你找不到位置吗?”
“旁边看不到啊。”
身后又又传来动静,两个抢位置的根本没注意到,贝婧初和雷念儿都麻了。
非常敷衍地问了句谁。
昕儿钻出来,还没等她解释,贝婧初抢先回答:“看见堂姊悄悄咪咪地过来,怀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