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莹自然附和自己的三皇嫂:“夜王妃说得没错,公孙致你必须亲自去向秦小世子道歉!”
苗芷曦向苏冰尘投去感激的眸光,苏冰尘眼神温和示意,都是一家人,我不可能看到有人欺负我的表哥,而坐视不理。
马盐官觉得这个要求也算合理,他低下头不再说话。
公孙致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双手紧攥的拳头握得更紧了,打了他不说,还让他亲自去向他赔罪?
那他的脸往哪搁?
身旁的护卫小声提醒道:“少爷,不如先这么……”
后面的人没说,公孙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护卫慌忙低头。
众人看到这边围着那么多人,也往这边赶了。
公孙致神色更加慌张了,不想自己出丑的一面被众人看到,一会传开了,他更加难堪!
思及此,公孙致压下心里的恨意,来日方长,等他的姑母解了禁足之后,苏冰尘这个贱女人,他定会叫她好看。
她还是皇后姑母养子的王妃,竟然敢这么让他下不了台面,哼!
他掩去眼里的凶光,平和的道:“在下这就去向秦小世子道歉!”
话毕,他站起身来,不情不愿的向马厩走去,这场闹剧终于落下。
“九公主、夜王妃,方才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苗芷曦抱拳道歉,她来自塞北,在马背上长大的女子,个性张扬奔放,热情爽朗,不拘小节。
苗家军与秦家军,一个镇守西羌,一个镇守西北要塞,有时候抵御外敌需要相互增援,两个家族的领军人认识几十年了,到了秦卓珩这一代,才结成亲家。
苗芷曦的父亲,也是认识苏冰尘的母亲秦若真,当初对秦若真也有想法,但燕昭帝怎会允许两个拥有军权的家族结成亲家?
到了苗芷曦这一代,苗家军已经交出了兵权,揽了几个虚职,才让燕昭帝放下芥蒂。
“世子夫人,不用谢,本宫平时最看不惯公孙致这种不学无术、倚势欺人的纨绔子弟。”
“表嫂客气了,咱们去看看公孙致是否真拿出诚意向表哥致歉?若他只是敷衍了事,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他。”
“好!”
……
东方玄夜刚从他的红鬃烈马下来,路过东方玄熙的汗血宝马,漆黑的瞳仁闪过细碎的幽芒。
东方玄熙温雅浅笑,拱手道:“夜堂兄的骑艺精湛,能输给两位堂兄,玄熙心服口服。”
“熙世子今日的骑术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都快比得上羽王殿下了。”
他没有说假话,东方玄熙的骑术并不在他之下。
只是顾忌才回到十四皇叔身边,被父皇封为世子,不想这么高调,才故意落后他一截吧?
东方玄夜又怎会不知道他在藏敛锋芒?
当然,也不排除他的座骑是一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
他的这个十四皇叔让他有些看不明白,这么多年,并无子嗣,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十四皇叔是不是并不如表面那么清心寡欲、淡泊名利?
东方玄熙见他并没有热络的喊他熙堂弟,感觉到他的疏离和淡漠,便改口道:
“夜王殿下,玄熙骑术全靠父王送出来的这匹汗血宝马,千里良驹,若夜王殿下也有汗血宝马,玄熙相信,夜王会和羽王殿下并列第一。”
擅弄权术的人,都能听得懂话里隐含的意思。
东方玄夜幽深似海的眸子似能包纳万物,又如排斥一切,不可窥视。
他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定定的看他一眼,便颔首走开了。
转身之后,凤眸闪过一道暗辉,这个东方玄熙,看来要派人去好好暗查一番。
东方玄熙望着他走远的背影,眸光掠过异样的凛色,眨眼之间,又是那副温和浅笑的俊逸气质。
……
芙姬和阿青在另一边的马厩,准备牵出骏马去赛场。
东方玄羽路过,几人视线交汇,阿青和芙姬慌忙见礼:“妾身见过羽王殿下。”
芙姬心跳乱了一拍,双颊晕染了一片烟霞色,袖子下的手掌心冒了一层薄汗,出卖了她的紧张和悸动。
一盏茶后,赛马场一个偏僻的马寮里,前后左右都有侍从来回暗中观察,表面又是在给马房里的马喂粮。
“说吧,你们急于见本王,所为何事?”
芙姬和阿青慌忙跪下:“王爷,妾身请罪,妾身……妾身和阿青应该是被夜王……发现了。”
东方玄羽摩挲手中的玉扳指,眼里未有任何波澜:“本王知晓迟早会有这么一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妾身无能,请王爷责罚!”
东方玄羽抬了抬手,示意她们起来。
“你们找个机会消失在夜王府,不必再逗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