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妾身原本想去探望一下您的朱砂……错了,是戚大小姐,恐怕这会您肯定是不允许妾身前去探望她了,免得刺激了你的小青梅……又错了,是戚大小姐,那妾身就先回锦满院去了。”
说完,苏冰尘福了福身子,勾了勾唇,心情愉悦的带着春溪和秋溪走了。
莫九和流风望着王妃这悠哉乐哉的,貌似心情很好的样子,他们俩相看一眼。
又暗戳戳的指了指王爷,问他:该怎么办才好?
“退下!”
一道沉冷的命令声传来,两人在心里喟叹一声,王爷和王妃,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如初啊?
还是……永远都没有和好的一天了?
东方玄夜看到膳桌上拿来铺设的‘樱酿丸子’,眸光黯淡,发出悲凉的冷笑声,此生他再也吃不上她再为他亲手做的樱酿丸子了吧?
……
过了几日,太子从鄞西逃回来了,双腿已废,被抬回了东宫,燕昭帝艴然震怒,下令斩杀了东宫好几十人,没有规劝阻拦太子,也没有保护好太子,该杀!
就连这些人的家眷也没有放过,该押大牢的押大牢,该发配边疆的发配边疆,该发卖充奴的也没有手软。
东方玄清颓废的躺在榻上,燕昭帝不仅没来看他,还让人禁闭了东宫,不许任何人去探望。
待回到了御书房,他一张脸阴森可怖。
御书房的太监和侍从人心惶惶,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掉脑袋的便是自己。
“蠢货!”
燕昭帝看到龙案上的东西,又全部推砸落地,众宫侍全部匍匐在地,双股颤颤。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
良久,大总管丁高壮着胆子上前安抚一句:“陛下…事已至此,保重龙体要紧啊!”
燕昭帝满脸阴鸷和杀怒,“朕怎么会生了这么个愚蠢的儿子?”
“都是公孙妍这个蠢妇教出来的,前朝余孽岂是一时半会能铲除的?只长庚龄不长脑子的蠢东西!”
丁高垂眸掩去眼里的复杂,颤弱的劝解了一句:“陛下,太子殿下……也是…一片孝心,想为陛下分忧……”
燕昭帝冷鸷的目光一扫,利如鹰隼:“分忧?分什么忧了?”
“你确定他是真的想为朕分忧,而不是急功近利、好大喜功?”
丁高忙低垂着头,躬着身子,眼里冷翳一闪而过。
太子殿下,奴才也只能帮你到这了。
“传朕旨意,太子身体不适,任何人没有朕的旨令,都不得出入东宫,违令者,斩!”
丁高慌忙跪下,心里暗道:完了,太子完了!
幽禁在东宫,迟早会有被废的那一日啊。
公孙恒想找机会前往东宫,探望自己的外甥,可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御卫军拦截。
公孙恒瞪了瞪御卫军,甩袖离去。
公孙妍被禁足在凤仪宫,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从鄞西死里逃生,失去了双腿才捡回一条命,两眼一翻,猝然晕厥。
太医院首朱又白把脉之后,神色变幻得厉害,眉毛一抽一抽的,这脉相为何会如此玄乎?
气息微弱,全身软绵无力,似风烛残年的老妪。
这段时日,太医每日都有人来请平安脉,皇后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啊,怎么晕倒之后,身子残破不堪?
是不是中毒了?
他继续沉眉把脉,片刻后,又摇了摇头,七筋八脉却不像是中毒的迹象。
又想到了皇后娘娘为了驻颜,用了秘术‘九阴膏’,敛眉沉思了一会,最后归结于是那个九阴膏反噬的结果,顿觉此事不妙,得赶紧告诉皇上。
燕昭帝得知此事,骤然翻滚起雷霆之怒,脸色比千年玄铁还要冰冷,连腮帮子都鼓胀起来,暗骂公孙妍蠢妇愚货!
不仅生出来的儿子是个无脑货,自己也是个蠢妇!
承乾殿此刻静得可怖,越是寂静无声,朱又白的身子越是颤栗抖筛,唯恐皇上一怒之下要砍了他的脑袋。
少顷,预想而来的雷霆之怒没有传来,昭燕帝只是无力的摆了摆手,挥退了朱又白。
他颓然的瘫坐在龙椅上,脑中阵痛传来,这个蠢女人,还是自食恶果了,罢了!
这都是她自己选的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
不到数日,西羌又传来紧急的边疆急报,西羌哈木次的四皇子率领十万兵侵犯大燕领土,战报快马加鞭传到了京城。
燕昭帝震怒之极,群臣激愤。
“西羌宵小之徒,也敢冒犯我大燕王朝?”
“还真是不把我大燕放在眼里啊!”
“就连北狄,我大燕都不惧怕,区区一个西羌野蛮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
有将领慷慨激昂的出列请示出战,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