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学子看了一眼步暝,忍不住插话。
“回大人,那四个人习惯了欺负我们,告诉夫子也不起什么作用,就算夫子知道了,他们表面上道歉,服从夫子的处罚,暗地里,欺负起人来只会变本加厉,而夫子们则是念在他们四个家境不好,读书不易,不肯轻易开除他们,给了他们一次又一次机会,因此,他们欺负起人才会有恃无恐。”
流萤站在一旁,问得小声。
“这么说,他们不只欺负你们两个,还欺负过很多人?”
两个学子一块儿点头。
此时,书鬼已经悄无声息的查完了这两个学子的床铺,发现他们也不像是用得起狼毫笔的人,于是对步暝摇头。
步暝见书鬼摇头,看向那个声称狼毫归自己所有的学子。
“能不能告诉我,这只狼毫,你是打哪儿来的?你可知,它值多少银子?”
被问到的学子,脸瞬间跟脖子一样红,站起了身。
“大人的话是什么意思?是看我穷,觉得我用不起这么好的毛笔?还是我不配用这么好的笔?!”
这是被伤到自尊后的激烈反应,步暝起身按了按学子的肩膀。
“不要这么激动,我并非这么想,只不过是职责所在,我必须弄清楚这个问题,将来这些,都要作为证词,放进档案里,你读圣贤书,当知道,记事应仔细,我也是为了别人以后察看卷宗时,不会对此事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