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是两天,江夙夙带了丁晚来跟步暝去乔府接人,乔子夜也找到了人替换,除了那个喝酒的老头儿以外,还有一个拐卖孩童,犯十恶不赦的老太婆。
丁晚来见自愿赴死的老头儿真是那个自己在城外见过的老头儿,很想问他,到底为什么,但看着乔子夜在旁边,又不好问出口。
随乔子夜进入地下暗牢,看着他把那对转世为人的蛇妖放下来,要将老头儿跟老太婆挂上去的时候,江夙夙喊了一声。
“等等。”
听到这句,即将被献祭的老头儿看了眼江夙夙,笑着不耐烦。
“小丫头,一边儿去,别捣乱,不要耽误了时辰。”
说着,老头儿看向悬在半空的十来个铁钩,一阵比划,想着哪个钩该挂在自己身体的哪个位置好。
乔子夜没耐性看老头儿胡扯,让老头儿躺到架高的凳子上,老头儿听了照做,而后乔子夜将老头儿不留尊严的扒了个精光,丁晚来想捂江夙夙的眼睛,却被江夙夙打了手,江夙夙是亲眼看着,那老头儿忍痛让乔子夜把铁钩穿过他的骨头。
至于那个老太婆,就没那么听话,虽被绑着,嘴也被堵上,却在凳子上拼命挣扎,然是命运,该她的报应,她躲不了。
把献祭的二人挂好后,乔子夜动手撤走了凳子,任那二人被钩在空中,在离开地下暗牢的时候,他也没催江夙夙他们一同离开,便自己走了。
江夙夙扭头看着乔子夜走出去,朝丁晚来跟步暝说。
“你们先把人带回去,我在这里多待会儿。”
步暝刚想说一起走,丁晚来拉了拉步暝,丁晚来知道江夙夙一定很好奇,因为他也一样,有些事情总要弄清楚。
等步暝跟丁晚来把那对救下的蛇妖带走后,被挂在半空的老头儿才痛得嗯哼了两声。
江夙夙望着老头儿,满是不解。
“为什么?”
老头儿努力看向钩住自己骨头的一根根细铁丝,忍着痛笑。
“欠他的。”
江夙夙知道老头儿一定是认识乔子夜,所以好奇,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
“姻缘剪,是你给乔衡的?”
听到江夙夙以这句为突破,老头儿扭头,看着她笑,即便他没穿衣服,也不觉得羞耻,都要死了,他也不在乎这个。
“你只想知道这个,还是想听我从头说?”
江夙夙果断的回答。
“从头开始讲。”
老头儿努力的点头,笑了笑。
“好,我都告诉你,也算留个明白人在这世上。”
一切都要从几十年前开始说,那时的无名大山中有对玄门师兄弟,他们师承一人,感情要好,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个性。
学成后,师弟认为既有本领,就该入世,建功济民,师兄则认为,有了本事,大可逍遥河山。
这个不同的理念,使他们分道扬镳,几年之后,又在回山的路上再度相逢,师兄弟见面,难抑重聚的喜悦,他们各自诉说自己的事情。
师兄讲的是,大好河山,珍奇野兽,师弟讲的是,红尘繁华,姻缘多喜。
得知师弟有了喜欢的人,师兄替师弟感到高兴。
一同回去见过师父后,得知他们的师父寿限将到,这次把他们叫回来,就是为他们分配遗物。
师弟分到的是一本玄门秘术,师兄分到的是一把剪刀。
师兄对于自己分到一把剪刀感到诧异,问过师父,才知这剪刀非是凡物,而是蛇妖所化的姻缘剪,师父是因为他性子超然,不涉人事,才特意将剪刀留给他,好叫这把剪刀永不现世人间。
得知剪刀是宝物,师弟非要看一眼,在与师兄玩闹的争抢中,剪刀被他二人打开,握住剪刀的师兄无意中剪了下去。
事就那么凑巧,这一剪刀将师弟身上的红线剪断。
在那之后,不难去想,师弟满心期盼的姻缘成空,只能眼睁睁看自己心爱之人另嫁他人,他却怪不得。
然人非是神,无法摆脱贪嗔,师弟不忍恨自己深爱之人,只好去恨那把剪开自己姻缘的剪刀,说什么也要把它毁了。
而师兄因为剪刀是师父的遗物,说什么也不让师弟销毁,因此事,感情要好的师兄弟二人决裂。
一别多年,师兄没有师弟的任何消息,直到十多年前,他手中的姻缘剪突然开始生锈,师兄知道一定是师弟做了什么,为保姻缘剪,别无他法,他只好出山,四处寻找。
终于,师兄在长安城找到了自己的师弟,此时的师弟已摇身一变,成为大唐的太常寺卿。
经过一翻调查,师兄得知师弟竟利用师父所送的那本玄学秘术为大唐江山续国运,且用的是祭祀之法,填的还是那对姻缘剪转世之命。
这时候,师兄才知道师弟对姻缘剪恨到如此之深。
一时间,他想不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