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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侍君中毒(1 / 2)

二月初十

澄侍君入府,小办了一场婚宴。

晚上,冷清凝与孟绪准备就寝,陆时逸病了,发起了高烧。

按说他的伤也十几天了,再怎么也该好了,可不知为何迟迟没有痊愈。

小安着急来报,冷清凝只得前去。

病床上,陆时逸额头尽是汗珠,面色苍白,嘴唇颜色也微微发紫,一看就是中毒了。

冷清凝慌忙询问大夫,大夫说他确实是中了毒,不过这种毒不致命,但会让人上吐下泻全身疼痛,陆时逸一连吐了几日又染上风寒,整个人很是憔悴。

冷清凝大怒,在她琅琊府里,居然有人敢毒害侍君?

“扶光,给本殿查。”

“是。”

扶光领命带着灵泽白榆等人全府搜查。冷清凝留在合欢轩,彻夜照顾陆时逸。

扶光几人办事能力不俗,动作迅速,一个晚上就揪出了始作俑者。

天微亮。前院里跪了一地下人。

“殿下主君,是听风院远山主事让奴这么做的。”说话的是负责全府洒扫的洒扫奴永福。

“你放屁。”池焰厉声呵斥道。

远山被吓的腿一软就要跪倒,池焰单手拎起他。

怒视永福,声音冰冷说道:“你说本座的男侍给陆时逸下毒,可有证据?”

永福被池焰的眼神震慑到,低下头不敢看他,抖着身子说道:“主君,奴有证据,远山主事给了奴银钱让奴下毒,奴买来泄毒粉趁洒扫各院时下到陆侍君的药中。”

说罢从怀中摸出一百两银票,上前递给朗月。

温言澈接过银票,缓缓开口道:“你说这银票是远山给你的,可有证人?”

“有,当时远山管事给奴银票时,永寿也在,他可以为奴作证。”

池焰怒吼:“谁是永寿,滚出来。”

下人中一个端方高挑的男子走出来跪在正中,身姿不卑不亢。

“回主君 池公子,奴就是永寿,那日奴和永福在后院大花园打扫,刚好碰上远山主事,因着永福是管咱们全府洒扫奴的头头,远山主事便给了永福一两百银票,说池公子爱整洁,希望奴等以后尽心打扫听风阁,让池公子舒心。”

“至于这下毒一事,奴倒是未曾听闻。”

“嗯,你倒是个拎得清的。”池焰缓和了些许声调,重新落座。

永寿朝池焰拜了一礼:“奴只是恪守本分实话实说罢了。”

林羡之觉得蹊跷,忍不住开口道:“永福,你为何给时逸兄下毒?又为何污蔑听风阁?”

永福连连在地上磕了三下,哑着嗓子说道:“各位主子,奴真的没有说谎,当时永寿在时远山主事没有提下毒一事,是当天夜里私下找到奴说的,奴不敢撒谎。”

远山瞪大眼睛,手指向永福:“你!你胡说八道。”

温言澈问永福:“他既想收买你又何不多收买一个永寿?更何况,他若真想下毒为何只让你下些让人腹泻的药?”

永福眼珠左右转动,迟钝几秒后说道:“回主君,远山主事说殿下天天在病床前照顾陆侍君,池公子心中不满,天天在听风阁以泪洗面,于是教唆他指使奴下毒毒死陆侍君,还得做的隐秘些不可让其他人知道。可奴只是个洒扫奴才,借奴十个胆奴也不敢毒死陆侍君呐,奴只敢下些泻药。”

林羡之不忿说道:“可你下的不是普通泻药。”

“那是因为奴害怕得罪听风阁,所以买了些剂量大的泻药。这样,既能向远山主事交差又不至于犯杀头大罪。”

池焰冷嗤一声:“笑话,本座以泪洗面?你个狗奴才谁给你的狗胆敢污蔑本座?”

永福瑟缩着身子,面向池焰磕头:“池公子,这都是远山主事说的,不关奴的事。”

远山面上全是惶恐,泪水夺眶而出,立即跪在池焰面前:“主子,奴没有说过这话,更没有指使他下毒,奴真的只是给钱打点他,让他尽心为咱们院做事,请您相信奴。”

说罢又急急对着冷清凝温言澈磕头:“殿下 主君,公子没有教唆奴下毒,奴也没有指使过他啊,求殿下主君明察,还我们公子清白。”

池焰沉默片刻,再次将远山提起来,目光投向冷清凝,等她做决定。

眼下情形陷入焦灼。

冷清凝在脑中权衡,她相信池焰不会指使远山做这种事,以往他每次生气都只是找自己发泄,并未牵连他人。而远山看上去憨憨傻傻的,也不像是会买凶下毒的人。

那么,就只有永福是在说谎了?

永福一看上去就一副贼眉鼠目的样子,刚刚审讯时,她无意瞥见了永福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心虚。

而且永福的话里漏洞百出,他如果真的只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奴才,两面都不敢得罪,他大可以拿着银票来找冷清凝或者温言澈说明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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