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果然如此!”陆时逸眼神瞬间黯淡无光,在来之前他想过无数种可能,责任一说排在前头。
不忍见他难过的模样,冷清凝立即找补:“不是的时逸,我说还有爱情,我心里是有你的。”
“是吗?”陆时逸垂下眸去,并未当真。
一等再等,直到今日,他不想等了,怀着忐忑的心情想与之坦白,结果……
结果是他提前预料到的,却也是最不想听到的。
“你不信我?”
陆时逸眉眼低垂,痛彻心扉,“侍身知道了。”
冷清凝哑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这明显是不信的表情。
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妻主,你为何不解释一下不与我圆房之事?”
“我……”冷清凝再次失语。
她没法解释,因为她对陆时逸的的确确是责任更大一些,但不可否认这份责任里还带有真情实意的喜欢,只是还没到爱的程度罢了。
这种话,要怎样说出口!
陆时逸站起身,面上带着巨大沉痛,“妻主,我知道你不爱我,能不能请你也给我一份偏爱,像对池公子那样的偏爱,我不求你爱我,只求能多在意我一些,可以吗?”
话说的诚恳,冷清凝不免动容,抬眸对上他那双泛红的双眼,心下顿时涌起一阵愧疚。
也跟着他站了起来:“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会对你更好些。”
听得此话,陆时逸微微点头,勉强扯出一丝淡笑,“如此 ,我便心满意足了。”
就在冷清凝以为他说完这话不打算再多言要转身出门之时,没成想,下一秒陆时逸直接上前两步将她强势揽在怀中,低下头轻柔吻住她的唇瓣。
“时逸,唔……”未出口的话淹没在成片的柔情蜜意里。
在那温暖暧昧的薄唇之上,伴随着两滴半咸半苦的液体一同裹进舌尖。
冷清凝霎时软下心来,渐渐迎合上对方的深情。
非一般的情愫迅速蔓延,犹如春风拂过花蕊,使人心神荡漾!
绵密的亲昵从桌案转移到木榻之上,春夜寂静,情感交织间,两人十指相扣、呼吸相应、心意相通……
但闻琴瑟和鸣声,清水涓涓,两相缱绻!
………
翌日,使团离京。
金国众臣林立城门之外,目送大樾少国主启程。
“殿下,一路平安!”
冷清凝扬手致意,“众位大人们,暂且别过来日再见!”
“殿下保重!”有几位铁杆大臣以袖拭泪同冷清凝挥手告别。
队伍阔别京都,渐行渐远。
金琰骑马开路,队伍正中超大马车上,不时传出阵阵欢声笑语。
桑屿靠在冷清凝肩膀上,“姐姐,金国很好玩,我都舍不得离开了,下次得空咱们再来好不好。”
“好,下次一定。”冷清凝含笑点头。
“瞧这孩子,都乐不思蜀了。”孟绪打趣道。
说到乐不思蜀,温言澈贴近冷清凝低声问道,“凝儿,三国是真实历史还是文人杜撰的?”
冷清凝挑眉,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他,“是历史长河中真实发生的事,距我所在的年代约一千七百多年。”
温言澈感慨,“那真是太遗憾了,也太残酷了。”
“是啊!”……
见两人交颈低语,顾南书疑惑问道:“妻主,您和主君聊什么呢?”
二人当即分开,“没什么,哈哈。”
孟绪揶揄:“妻主,您和主君再这样,侍身可要吃醋了。”
冷清凝捂嘴轻笑,“是吗?本殿还没见过夫君吃醋的样子呢,要不试试?”
“妻主当真想看?”
“嗯呐。”
沧渊插话道:“妻主又不是没看过。”
“什么时候?”
“昨日。”
指的是众人见到池焰的反应!
“那个不算。”冷清凝否认。
“姐姐,怎么不算!”桑屿替夫郎们打抱不平。
冷清凝摸摸他的头,“小屿啊,你还小,你懂什么是吃醋吗?等你将来长大嫁了人,那个时候你才会明白。”
“姐姐,我只是年龄小了些又不是傻子,我当然知道了。”桑屿反驳,随后又认真思考起嫁人的问题。
“好吧是姐姐错了,过分小看了你,其实你什么都懂。”
几人谈话间,军士骑马来报,“殿下,有辆马车追了上来自称是您的故人,请求入车驾一叙,让卑职来知会殿下一声。”
沧渊即刻想到池焰,不耐烦道:“又来了。”
真是烦人。
冷清凝确认一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