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沧渊银牙暗咬气中带笑,面色冷冽瞪着池焰语气泛酸的说:“池公子终究与我等不同,他在妻主心里到底是最特别的存在,妻主对他的偏爱明目张胆、偏袒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走还是留、我等说的哪做得数!”
这话带着浓浓的赌气之意,在旁人听来更像是嫉妒之言。
沈溯和金琰同时蹙眉,从这句话里他二人捕捉到几点重要信息:1.池焰在冷清凝心中举足轻重;2.池焰受宠程度超越一众夫郎;3.池焰比想象中更难对付。
“沧侍郎,注意你的言辞。”温言澈立即提醒他,转而担忧的望向冷清凝。
沧渊一句话同时阴阳到两个人!两个人瞬间变脸。
冷清凝无比诧异的同时又感到难过,不敢相信这话竟是从沧渊嘴里说出来的。
这还是沧渊吗?莫不是被夺舍了!
从前他会无条件信任,更是从不曾提出过质疑。
而如今竟也会酸言酸语的内涵人了!
再说池焰,此时他心下苦涩面色难堪,全府郎君都道他如何如何受宠,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从前或许是,可如今、他清楚知道冷清凝的心思,明显想要利用他罢了,除此之外又剩下几分情意呢?不得而知。
而这一切,都是他自己亲手葬送的,想到这里池焰便悔不当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冷清凝迟疑了半晌,感觉到身边人温暖的手掌覆在自己手背上轻轻握住,转头便对上温言澈温柔的眉眼,像是安抚。
冷清凝轻咧嘴角淡淡笑开,反手握住那只大手表示没关系。
随即看向下首,轻启樱唇,“阿渊,晚点我会与你说明,你莫再置气可好?”
沧渊收回视线不再瞪池焰,“但凭妻主吩咐。”
温言澈替冷清凝考虑过后对郎君们说:“各位郎君莫生气,妻主做事定然有她的道理,妻主既允许池公子留下,我等该尊重妻主的决定才是,莫要再耍性子。”
郎君们纷纷拱手:“是,主君。”
大厅安静下来,夫郎们终于不再争执,冷清凝松了口气。
侧目看向池焰,见他安安静静的坐着品茶,带着面具看不到是何表情,不禁疑惑起来,今日他怎么如此“乖顺”?全程不与他人争辩。
若放在从前,以他的性子哪怕是做错了事,同时被这么多郎君指责,恐怕早就暴跳如雷了,势必要舌战群儒和众人争个你死我活。
冷清凝忽然觉得,池焰似乎变了!…
郎君们干坐了一盏茶的功夫,谁也没有说话,只相互打量暗中较劲。
冷清凝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也不想看夫郎们一直挎着脸,于是便吩咐扶光:
“扶光,尊主长途跋涉远道而来,带尊主去听风阁歇息。”
“是。”
刚缓下劲来的郎君们听闻此话,还不等扶光去扶池焰,再次提出抗议。
“妻主,为何还让池公子住听风阁?”
“今时不同往日,就算妻主同意池公子留下,可听风阁到底是侧君院落,他如何能再住进去!”
“是啊妻主,小王爷和沈少君还在这里,您让池公子住侧君院落,是不是不太合适?小王爷和沈少君他们能愿意吗?”
“妻主,池焰不能住侧君院。”………
夫郎们你一言我一语集体反对池焰入住听风阁!
金琰沈溯二人脊背一僵:“……………”有种被置于风口浪尖的感觉。
与此同时听大家说那是侧君院落,他二人在心下腹诽:池公子果然受宠,都做出背叛之事了殿下竟还让他住侧君院。
此刻池焰面色不大好,众人反对的话语一一落入耳中,他极力压制住内心的躁动,忍住要和他们大相争辩的冲动,等待冷清凝下决定。
眼见夫郎们又起了争执,冷清凝蹙着秀眉感到头疼,见此温言澈高声训斥众人,“你们都给本君住口。”
一声令下夫郎们纷纷噤声,不明白主君为何斥责他们。
温言澈冷下脸来,目光凛冽扫向众夫郎,心下不禁替夫郎们担忧,一个院落而已也值得争抢吗?
他认为:池焰若想争,恐怕在座的夫郎们没人能争得过!到那时才叫人伤神。
哪怕是他自己,要不是冷清凝对他说过那番话,恐怕到现在他还会不自觉的把池焰拿来做比较。
“你们既入了太女府,便要时刻谨记为人夫者不可善妒,不过是区区一个院落罢了,何必斤斤计较。”
“更何况,妻主已经允了池公子留下,此事板上钉钉,只要在这个府里,住在哪里又有什么区别?尔等莫要再争。”
话毕,夫郎们不情不愿接连点头。
金琰听着温言澈的话,心下不禁多了丝敬意。
池焰讶异,没想到温言澈竟会帮他说话!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