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观静静的跟在身后,父子三人还没走到鸽子市,就遇到两个人,没有用围脖或者口罩遮住长相,手里还拿着核桃,多半是遗老遗少。
洪观凑近了一些,能听到几人的对话了“闫老师,还真巧,最近钓到鱼了吗?我听说你把鱼都送到轧钢厂卖了,还不如卖给我们哥俩呢,价格保证让你满意。”
闫埠贵慌忙的抬手,想要阻止两人叫他闫老师,却又有点畏惧,样子有点滑稽,他是读书人,解放前的时候就能读书,家境是不错的,这也是为啥起风以后,这老小子谨小慎微的原因。
“哎哟喂,我说二位那爷,您可别叫我闫老师啊,要是让别人听到,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万一我工作丢了,我全家可就都要饿死了!”
两人嘿嘿一笑“不叫你名字也成啊,不过你下次钓鱼,我们预定了,否则我们就再大点声。”
闫埠贵拱手讨饶“两位那爷,小的错了,这天气越来越冷了,马上就要结冰了,我就是想钓鱼,也没地方去啊,鱼都要冬眠了。
不过我这还有好东西,要是价格合适,我也就不进去了,您二位在这儿就能拿走。”
“行啊,啥好东西,拿出来看看!只要东西好,价格不是问题。”
闫埠贵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杀人,这才从怀里拿出一盒午餐肉,递给了其中一人,闫家的两兄弟,看到午餐肉罐头,馋的直吞口水。
两个遗老遗少,看到午餐肉罐头,也是眼前一亮“我草,闫老师你可以啊,这东西都能弄到。”
“您二位能不能小声点,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行行行,我们小点声,这东西你有多少?”
“就两盒,十块钱一盒,你们要的话就拿走。”
两人皱起眉头“你这价格有点高吧。这么点一盒,就要十块钱?”
闫埠贵咂咂嘴“我说那爷,咱也别耍滑头,这价格真不高,别看这盒子不大,里面可是正经的二斤纯肉,还是做熟的。
现在猪肉的大肥肉,在鸽子市里,少说五块一斤,您还见不着,就算是瘦肉,也要四块一斤,这一盒罐头,可是做好的,肥瘦都有,收您十块钱贵吗?”
洪观在角落里听的咋舌,难怪闫埠贵这老小子不在家里吃,拿到鸽子市来了,还是自己的日子过得太好了,物价都不清楚。
两个遗老遗少也被说动了“行吧,十块就十块,哥们不差钱,两盒我们都要了,但是鱼我也要,否则我就到你们学校找你去!”
本来开开心心把钱接过来,笑呵呵的,听到两人的话,顿时露出苦笑,这尼玛也太难缠了,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啊!!
看到交易完毕了,洪观转身就走,默默的为闫埠贵默哀,估计等两个人吃完,闫埠贵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这两个遗老遗少,一看就是那种混不吝的顽主,一顿好打是跑不了的。
到时候还要赔钱,闫埠贵就要大出血了,可惜不能让他知道是自己动的手,自己的人设还要维持,太可惜了。
回到家里,搂过娄晓娥,一觉到天明,推车到了前院,看着闫埠贵脸色不咋地,还笑呵呵的,特意跟他打了一个招呼才去上班。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眼看快到十二月了,天气越来越冷,晚上下班,刚回到四合院儿,过了影壁,就看到一群街溜子围在闫家门前。
最前面是两个姓那的,脸色惨白,还隐隐带绿,看来是好点了才过来找事的。
“闫埠贵你丫给我出来,那爷对你不薄吧,买你的东西,都给的现钱,你这老小子,差点把我们害死。
到学校找你,还被你给跑了。但爷爷告诉你,跑得了和尚,你跑不了庙,识相的给我滚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洪观打开系统,看到闫埠贵一家的情绪值都在跳,就知道一家人都在家里。周围的住户也都出来了,围着这些人指指点点。
“都他妈看什么,拿爷爷们当猴子是吗?告诉你们,我们虽然是街溜子,可是也他妈讲道理,闫埠贵这孙子,到鸽子市卖东西,让我们先碰到了,我们就给买了。
两盒午餐肉,花了整二十块钱,两张大黑十,爷们当时就给了,这老小子呢,卖我们的是过期罐头,吃完之后,我们又拉又吐的,昨天刚从医院出来,你们给评评理,有他妈这么办事的吗?”
闫埠贵在屋里也老后悔了,怎么就猪油蒙了心,把罐头卖给认识人了,这要是卖给鸽子市里的人,他们也不认识自己,上哪找去啊!
到现在,闫埠贵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是觉得自己点子背,不该图方便,卖给熟人,也是个奇葩。
“老闫,你出去看看吧,不能让他一直这么喊啊,又是鸽子市,又是高价卖罐头的,到时候你就成了投机倒把了!”
听三大妈一说,闫埠贵的脸色一白,这要是真成了投机倒把的,工作没了不说,还要去喝糊糊啊!
扶了扶眼睛,艰难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