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明显僵了一下。
一秒间暧昧尽失,留存在我们之间的,只有尴尬和对峙。
片刻后,我听到周寒之问,“这条腕带,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方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周寒之是想扯下这条腕带。
想着那条狰狞的伤疤,我的心口也跟着疼了起来。
“说话。”男人加重了语气,态度也明显有些烦躁,“孟南絮,他严冬送你的东西,就这么重要,连跟我亲热时,你也舍不得扯下来?”
我不可思议地迎上周寒之的视线,只见男人眼尾发红,乌沉的眸子里写满了怨念。
刹那间伤口的痛化成了一把匕首,狠狠地刺向了我。
明明已经过去两年了啊,它明明早已经愈合,虽然失去了些美感,但算是痊愈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这一秒,我的心还是会这么痛呢?
鼻头一酸,我急忙起身,冷声道:“我先回了。”
那天之后我就说过,我不可能在为这个男人掉一滴眼泪,绝不。
可这一秒,我竟然,有点想哭了呢。
事情好像被我办砸了。
翌日一早去公司,我第一时间联系了律师,商量接下来的应对方案。
既然讲和不可能,那我们只能讲理了。
挂断电话后,我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林西西。
她盯着我,诧异道:“南絮姐,你真的要跟学长打官司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
是啊,我要跟周寒之打官司,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此刻居然一脸天真的看着我。
“那不然呢?”
“别急啊南絮姐,我有个主意,”林西西嘴角勾起,笑着说,“今晚是我跟寒之学长的一百天纪念日,他已经定了食味居的包间,时间地点我待会发你手机上,到时候你跟严教授一同过来,就当是偶遇,然后我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聊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