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张婉秋家。
一家三口坐在饭桌前,虽然饭菜已经放到了桌上,但谁也没有动筷子,也没人说话。
气氛显得十分凝重。
“你说你一天天的在外面忙,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管。”
邱慧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道:“现在好了,儿子进去了,我去问了,这至少也是三年啊!”
“我知道了,烦不烦啊。”
张永山道:“这是他自己做错了事,那受到惩罚就是应该的。”
作为张柯和张婉秋的父亲,张永山原本是个公司职员,但只在张婉秋生意红红火火之后,就选择了退休。
最近的日子就是养养花,打打麻将,发扬国粹精神。
张柯这件事他也听说了,大儿子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三十多岁了还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如果不是女儿的生意做起来,他连个保安部长都混不到。
虽然张柯进去了他也很痛心,可他的观念毕竟和邱慧不同,张柯知法犯法,这种事实在太丢人了,他根本不想去为儿子争取什么。
再说了,三年时间,也并不长。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邱慧哀嚎道:“你们父女两,简直就是要气死我!就算他要
承担责任,但这可是一生的污点!”
“污点还不是他自己造成的!”张永山不耐之极,道:“造成他这样无法无天,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给惯得,要是被二弟三妹他们知道,指不定要怎么看我们。”
“他是我儿子,就不是你儿子了!什么叫做我给惯的!”
邱慧一下子就炸毛了,怒道:“张永山,你别的本事没有,丢责任倒是一流,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行了,你们都少说两句。”张婉秋蹙着眉,道:“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吃饭,吃什么饭!”邱慧更加生气了,哭嚎道:“一个个的都不想办法救张柯,还有心情想着吃饭……我怎么命这么苦。”
“爸说的有错吗?”张婉秋正色道:“妈,我已经去打听清楚情况了,大哥这次胆子太大了,敢报假警构陷萧军,事情十分严重。”
停顿了一下,张婉秋又继续道:“而且,他刻意隐瞒之下把夏萍也给害了。你也知道,夏萍是我们公司的合伙人,现在她也被关在局里,情况不明朗,公司以后要是出了事我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了。”
想到最近各种事情,张婉秋的语气也不免重了起
来。
“还不是萧军那个王八蛋!”
提到夏萍,邱慧不敢再袒护儿子,但还是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因为萧军,他怎么可能进去!张柯哪懂什么构陷罪,一定是萧军不怀好意,刻意报复我们!”
“你知道吗?我今天还给他打了电话,他居然敢挂我的电话!”
“这个白眼狼吃我们家用我们的家这么多年,到头来还把你唯一的大哥弄进去了,你说他安的什么心!”
张婉秋眉头皱得更紧了,其实萧军才是这件事的受害者,与其说是他报复,不如说是张柯自作自受。
但看着邱慧狰狞的样子,张婉秋只能道:“妈,这是人家衙役定的罪,和萧军没关系。而且我和萧军都已经离婚了,你打电话给他,他想怎么对待那都是他的事。”
“当初你就不该嫁给他!”邱慧道:“否则我们家怎么会有今日的祸端!”
张永山闷哼道:“无理取闹,这件事当初你也没反对,是老爷子拍板的。再说了,萧军当年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婉秋和他离婚是没感情了,又不是其他原因。这些年他在我们家任劳任怨,我还挺喜欢他的。”
“你喜欢个屁!喜欢他把你
儿子送进去?”
邱慧大骂了一句,反手抓住了张婉秋的皓腕,道:“婉秋呐,再怎么说张柯也是你的大哥,让他知道错了就行了,萧军现在是个外人,你不能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们自己家里的人啊。你爸我是指望不上了,现在我只能指望你了。”
邱慧泪眼婆娑,看得张婉秋心中一软:“妈,这件事我无能为力,这是大哥他犯了错,罪名也是板板钉钉上的事了。我不是衙役也不是法官,左右不了结局。”
“我不是让你当法官。”邱慧道:“我去问过律师了,只要萧军在开庭的时候愿意出示谅解书,那法官就能酌情从轻发落。”
“你说的是真的?”
张永山心中一动。
虽然他刚才说得也恨铁不成钢,但在结局不能更改的情况下能减刑,那也肯定愿意。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但那个混蛋,根本连我说话的机会都不给。”邱慧恨声,道:“三年时间太长了,你要为大哥的前途,为我们这个家着想啊。”
最后一句,邱慧是对张婉秋说的。
张婉秋不喜母亲这样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