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给众人再声讨他的机会,萧军就继续道:“徐副会长,你这彩头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吗?你这都半截身子都入土了,还和我们年轻人玩这一套。”
“你什么意思?”徐阳明脸色一沉。
萧军好整以暇地说:“据说你那个徐氏珍和堂如今坐诊看诊的,都是你的门生弟子,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许多年没出过手了吧?这么一算,你封医和不封医,意义何在?”
虽然萧军是猜的,但事实也的确如此,徐阳明只能忍着怒气,道:“那你想怎么样?”
萧军正色道:“很简单,你教徒无方,教出了心术不正之徒后不仅不拨乱矫正,甚至不问青红皂白,还妄想包庇隐瞒,为他出头!你这种人,不配当师傅,也不配当医生,更不配享有晚年之名!如果你输了,我要你把‘狼心狗肺,误人子弟’八个大字,放在你徐氏珍和堂的牌匾之上!”
不管徐阳明知不知道,但李成国谋害袁大海已是事实,作为医生谋害病人,实属狼心狗肺!
而误人子弟,则是徐阳明教徒无方,还包藏祸心!
他一点没有说错,也没有夸张!
可这句话,依然让现场再次炸锅!
虽然很多人都听不懂萧军具体在
说的什么事,毕竟李成国被踢出袁家,内幕消息只有袁家和朱家的少部分人才知道。
所以众人听到这句话,脸上也有些惊疑不定,狼心狗肺?误人子弟?难不成袁家之事,还有什么内幕?
哪怕是徐阳明,也只是知道萧军将弟子取而代之了,具体之事不太清楚。
但萧军的话,还是让他的脸色阴沉了下来。
在庆城,徐氏珍和堂以及林安堂一直都是老字号,乃是传承了数十年的御医药馆,留到他这一代纵使人丁稀薄,名声不在,但好歹也是祖宗的东西。
而萧军,居然要在医馆牌匾上放上那几个满是羞辱的大字!
“不止如此……”不过还不等徐阳明开口,萧军就继续道:“我还要你在徐氏珍和堂的弟子宣扬出去,你是我的手下败将,以后你们徐氏珍和堂的人,见到我,都要叫一声师祖。”
“萧军,不要欺人太甚!”
终于,徐阳明终于忍不住,大吼出声!
就连会长江离坤站在一旁,闻言都瞠目结舌了起来。
这个惩罚,简直太恶毒了!对于御医来说,名声有时候比命都重要!有些半吊子医术的,靠着名声,甚至能混得比一般中产阶级还要好,诊事不断!
而萧军呢,不仅
是要断了他的名声,还要断了医馆的前程!
断人财路,辱人到底!
“小子,你好算计 ,莫不是真想踩着老夫上位了?”
徐阳明咬牙切齿地说道。
面对徐阳明怒不可遏的模样,萧军心中毫无波澜。
他耸了耸肩,平静地说道:“我只是提个建议而已,如果徐副会长因此而惧怕,不敢比试了,我不会怪你,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言下之意,要是输不起,不比,我也不怪你。
“小子,你算什么东西!”
“徐副会长的名望,怎么可能和你赌!”
“臭小子,滚出御医协会!”
有人不明真相,沉默了起来。所以剩下叫嚣的御医,大多都是属于徐氏珍和堂的御医,他们涨红了脸,感到莫大羞辱,义愤填膺。
徐阳明抬起手,阻止了他们继续说话。
等四周安静了些许,才看向萧军,冷冷道:“小子,我可以答应你,但既然对我的惩罚如此粗暴,那老夫觉得,你输了只是不能行医的惩罚,是否太轻了一点?”
开玩笑,萧军这是要把他一脚踩到泥里,不得翻身,这个时候要是怯战,岂不是要成为庆城的笑柄。
而且,作为行医几十年的老资格,他认为萧军根本不可能赢
过自己!
“随你。”萧军淡淡一笑,道:“要是我输了,要我的命都可以。”
“嘶——”
霎时间,一阵倒吸凉气之音回荡四周!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萧军!
让他们震惊的,不仅仅是萧军的狂妄,更是这句话里的自信!
和穷途末路之徒不同,萧军说这句话时胸有成竹的模样,透露出的只有一个意思——正因为不会输,所以才什么都敢答应,哪怕,是压上性命!
要知道,御医都是养气大家,涵养都是一等一的。
但纵使如此,徐阳明也三番五次被萧军气到脑门充血,而这句话一出,他更是双目猩红,宛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匹夫!竖子!今日我若不好好教训你,让你滚出御医界,我就不姓徐!”
徐阳明浑身发抖,额上的青筋根根鼓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