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后来我是在一间地下室里醒了过来,地下室的空间应该不大,空气中弥漫着一些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不会来到停尸房了吧,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
我不会已经到阴间了吧,这是我的第二个想法。
其实如果扑该了我还是希望为守护世界上一切漂亮女孩子而扑该的,毕竟如果是为了守护其他人而死,说不定会名留青史什么的,反正就是觉得比这样莫名其妙就没了好……
突然感受到有一位男士用手指头轻轻地点了点我的额头。“醒啦”声音很温柔,就像个成熟靠谱的老大叔。
是黑白无常还是阎王爷,我现在跪下来求饶还来的及吗?阎王爷不会要把我安排到去征收边疆了吧,不对,那起码还是人类,别把我变成猴子退化了……
吐槽归吐槽,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还活着,甚至手部还有微微的知觉。但随着知觉的渐渐恢复,一股难以忍受的头昏感也涌了上来,好难受。
我暂时没有理会这位说话的男士,不是不想理会,而是我现在真的没法回应,在这爆炸一般的头昏感下谁能说话啊,我不“啊啊啊啊啊”得乱叫就很不错了吧。
意识越来越清醒,但是因为头昏,我还是尽量保持身体不动,在这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自己正躺在一个软硬适度的平台上,背部靠的平台是轻微倾斜的,有点像我在电视上看的手术台。
过了一会儿,头昏的感觉慢慢淡了下去,缓缓睁开双眼,在我面前的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两位感觉已经是比较成熟的成年人了。而我则躺在一个类似于手术台的平台上,这位男士坐在我右侧的木头凳子上,而那位女士距离稍微远一点,她靠在平台左侧床脚方向的墙上,地下室的灯光很暗,她靠的位置正好处于阴影里,穿了一席黑衣,我只能大概看清她修长的体型。
我缓缓将目光收回,微微抬头,将目光看向自己的身体。我对现在的情况还有点懵,所以想先看看自己确认一下自己的状态。
令人震惊的是,这是一副完整的躯体,虽然身体的大多数地方都有改造和修复的痕迹,但可以看出我现在是被完整的修理过了一遍。右脚换上了完整的新上脚骨支架,用来代替断裂的脚骨,而左脚更恐怖,完全就是人类的腿,我的天,我怎么记得上次战斗的时候被那个审判者给切开了。腿部大部分被合理地调整过,右腿人类的部分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上面还缠着带有消毒水味道的白色绷带。脚下面的平台上有大量的沾了血的棉花,这应该是我的血吧,证明我先前确实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其余的就看不到了,我躺着的台子上的倾斜角就只够我看见这些,我试了试想要起来,但就是使不上力。
那位男士看到我的动作,微微起身,俯在我面前用手指再次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
“感觉怎么样?”他说。
“我…”我潜意识想回答的,但是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身体有哪里不舒服吗?”倒是他再次询问我。
“额……还好。”我这么回答他。
他缓缓坐了回去,向后方的女士招了招手。
“抱歉,刚刚只是想确认你是否安全,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问,所以才问问你感觉怎么样。”那位男士回过头来,用手挠了挠头,说道。
男士话音未落,那位体型修长的女士就随之快步走了过来,传来拖鞋拍地的声音,哒哒哒。
“你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吧,但没关系,我会慢慢回答…”男士继续说着,灯光很暗,但我可以看清这位男士的相貌。
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的长相,应该是三十多岁到四十岁的中年人,面色很柔和,也很英俊,下巴上沾着不久前刮完胡子所留下的胡渣痕迹,肤色白皙带一点点黄,留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前面的刘海到他眼睛那,后面的头发则到他肩膀那里,脖子细长,眼睛清澈明亮,鼻梁挺拔,不像我,我的鼻梁有点塌……
听长辈们说过:鼻梁比较塌的人擅长打架。可能我是个例外,我只是比较擅长抗打……
“你还记得……在这里之前的事情吗?因为我们发现你的时候你只剩下将近一半的躯体,而且左边脑袋………受伤很严重”男士看着我,很认真的说,不像我,我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很帅。“我尽可能用我的力量复原你的左半边了。”
“那个……”我尝试着想从我的脑袋中挤点东西说出来“我好像想不起来了,有一些记忆,但是是一片一片的,就是那种…间断的,中间好多想不起来”我选择实话实说,像个看医生的小孩。
他看了我一会儿,之后缓缓闭上眼睛说道“说实话,没想到你心挺大的,从你交流的方式得出来的”
我只能回答“我这人挺摆的…活着死了都无所谓……”
“不是”我的话被打断了,只见那位女士停在了我的左侧,轻微附身,用温暖的手摸着我的脸庞。
“人活着是有意义的,所以,要努力去活下去哦。”她眯了眯眼,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