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芊芊惊叫出声,喊道:“好疼!”
池渊松开她,冷眼警告道:“离我远一点。”
亲眼看见他开口,亲耳听见他说话,黄芊芊看着他那张丰神俊朗的脸,呆住了。
天哪,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池渊看起来就是那般俊美倜傥,黄芊芊盯着他远去的身影,又恼又后悔。
乔安儿本就是去占座的,她刚占到,便听见一阵痛呼声。
看过去,发现是池渊躲开了黄芊芊的暗算,还似乎弄伤了她,乔安儿便松了口气。
起码在没有自己的时候,他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池渊走过来,坐在了她对面。
“方才发生什么事情了?”
乔安儿瞧着他,又看了看他的腿。
“疼吗?”
池渊摇头,嘴角笑意清浅。
“没事,不疼。”
乔安儿也笑:“我就知道你不会被欺负,净是会欺负别人的。”
池渊蹙眉,“我没有欺负别人。”
他争辩的样子,好似一头委屈的小兽。
乔安儿看的心都要化了。
她笑出了声音,“这里的风景还真是不错啊。”
池渊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点头,“确实很不错。”
两人难得有这样的闲暇时光,贻然赏花。
看了一圈风景下来,池渊盯着桌上摆放好的棋盘,以及他跟乔安儿各自手边的棋子,来了兴致。
“要下一盘吗?”
乔安儿转头看回来,扬了扬眉毛说:“我怕把你杀得一个片甲不留。”
池渊短促地笑了一声,“那来试试?”
她道:“试试就试试。”
乔安儿执黑子,池渊执白子。
两人招式和路数都相当不同,但是却几乎都能在对方严丝合缝的攻势之下,找出一线生机。
很快,棋盘上便遍布了黑白棋子。
第一局,两人和棋。
乔安儿笑:“低估你了。”
池渊勾着唇角,没有说话。
她往上拉了一把宽大的衣袖,“再来!”
两人的对弈打得火热。
这一局,双方都因为跟对方下过一盘而开始猜测彼此的路数,要比上一局小心翼翼得多。
正是对弈到热火朝天之时,池渊机关算尽,发现自己却还是无论如何都攻不出乔安儿黑子的围剿,正面露难色。
不知何时立在了他们身侧的一道身影,忽然开口说话了。
“黑子这招是釜底抽薪,白子应该无路可去了。夫人,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啊!”
乔安儿笑,看向了池渊,“是吧,我也觉得,夫君,下一步,你要下在哪里呢?”
说罢,她才抬头,看向说话的人。
只见站在她身旁,姿态典雅、模样温柔,夸奖了自己的人,是一位身着淡雅但不失矜贵的妇人。
那妇人看着乔安儿,微微一笑,表露了自己的善意。
乔安儿对她生出了几分好感和亲近之感。
池渊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我认输。”
乔安儿笑出声音,那妇人也捂着唇低低笑了起来。
“其实,”乔安儿站起身,伸手拿过来一枚白棋,狡黠道:“你也并非只是死路一条,你看,若是走这里,你变有一线生机。”
她纤长好看的手指,将白棋端端正正的落在了一处棋盘交点处。
这一枚棋子落下,果真让本事死局的棋盘,又重新活络了起来。
妇人眼睛一亮,“当真是妙啊!我都以为这是死局了!”
池渊也看的出神,入了迷:“原来竟还可以走这里吗……”
妇人看了一眼池渊,又看向乔安儿,问道:“这位是佑京侯府的长公子,我见过,方才你唤他夫君,想必你就是前些日子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长公子新妇,礼部尚书之女,乔安儿吧?”
乔安儿站起身,对显然是自己长辈的妇人行了行礼。
“正是,不知夫人……”
还没说完,一名嬷嬷匆匆过来,附在妇人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妇人便有些愧疚地看向了乔安儿夫妇。
“抱歉,今日我还有些急事要处理,得先走了。”
乔安儿便只好吞下了话,“无碍,夫人好走,小心脚下。”
那妇人微微一笑,对她露出了一道赞许的神色,点了点头说:“再说一句,你的棋艺当正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
她羞赧应下,“晚辈确实是挺喜欢下棋的。”
道别了他们,夫人匆匆离去,池渊也只是给她行了一个晚辈礼。
妇人走后,乔安儿疑惑地看向了池渊,问道:“方才那位是谁?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