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儿沉默了。
至少她知根知底,是可信的,至于沈清朔想利用来做什么,便不是成溪儿关心的了。
她安安稳稳地练字习画,待方池回来,便同他下棋解闷。
此时此刻,宣王府。
沈清朔冷沉着脸坐在主位上,垂眸睨着跪在地上老泪横流的张文君,眼里一片霜寒。
张文君一身朴素粗布麻衣,哭着道:“王爷,下官一生清廉,为民为国,从未有过半丝懈怠,可如今我的家人却不知所踪,顾公子逼着我接近您杀了证人,可证人如今在皇上身边,谁又能下得了手……”
“还请王爷可怜可怜下官,指明一条活路吧。”
沈清朔冷笑声:“前两日劝你,你是如何说的?现在顾枕眠要你回来,你倒是很听话。”
方池入宫的消息,想来顾枕眠已经听说,却仍旧是将张文君给派了过来。
五日之内,若方池不死,死的便是他的夫人和女儿。
张文君没有本事在皇宫里杀人,何况他也下不去手,现在是走投无路,只能来求助沈清朔。
张文君用力磕头,哭求道:“只要王爷护我妻女周全,我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沈清朔面庞依旧冷,没有什么特别情绪,只淡淡道:“五日时间,本王无法做保证,你若没意见,接下来便听命行事。”
张文君连连点头,这是他眼下唯一能抱的大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