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留意着反光镜,对身后紧随的机车叹了口气。
‘暗夜’出来的人好像都很执着与自己的信念,鲸落不是他能说服的人,只是王超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是仅是因为他放过她,为了感激也不至于赔上一条命,那他又何必绕过她一命。
加大油门,王超往锦州郊外驶去。
鲸落一直跟着王超车后,始终与他保持着两个车身的距离。
出了锦州,王超拐向了红旗镇的公路,一路颠簸后驶入小镇。
王超把车停在了一家旅馆前,在柜台处开了间带淋浴的房间。
办完手续后,王超站在旅馆外抽烟,等鲸落的机车停着他面前后,他把房间钥匙丢给她,“没事少露面。”
鲸落脸上没什么表情,停好车拿着房间钥匙进入旅馆,从头到尾,两人都没说过一句话。
王超对这个女人的性子也是纳闷的很,他摇摇头,驱车前往张小军在镇上的落脚处。
院子里一处村屋亮着灯,酒味从屋里散发出来,听到里面的说话声,王超踹门进去。
赵小军与吕达正围着一张矮桌剥花生喝酒,见着王超进来,吕达就要站起来,被王超摁了下去。
“带个人回来,找地方关起来,不用喂饱,留着口气,我有用。”王超没头没脑的说完,拿起一罐啤酒灌进肚子里。
吕达看了眼张小军,把剩下的酒喝完,搓了搓手拿起车钥匙走了出去。
小镇偏远,背后山是个藏人的地方。
这些天,底下人已经把这片山头都摸透了,山野里多的是天然的山洞,隐秘且干燥,藏个人还不是小菜一碟。
吕达从车上把人卸了下来,从隔壁村屋里招了两个手下,推着个板车就往山里去了。
王超听着外面没了动静才开口问道:“潘公老婆什么情况?我听小陈说,闹腾的很。”
一提这个女人,张小军脸都拧巴在一起,就跟吃了苦瓜似的有苦说不出。
“别提了,这女人就是个疯婆子,听不懂人话。”
孩子丢了,潘公派了不少手下出去找人,这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女人的耳朵里,本就吵着闹着要回去的女人,这回死活都不肯留下。
今个还趁着老板不再偷跑了出去,正好被吕达撞见给打晕带回药铺,现在这女人把他们当成了绑架犯,在店里吵吵闹闹,还把镇上管事的给闹了过来。
好在药铺老板跟管事
的人熟,把人给哄骗了回去,这才没惹下大麻烦。
张小军递了根烟给王超,“哥,这女人一直搁在这也不是法子,要不干脆做掉算了,把人头给潘公送去,害怕他不就范。这事咱以前没少干,轻车熟路,怕它个鸟。”
王超摇摇头,“今非昔比,咱不能再给欧阳为民留下任何话柄。”
张小军撇撇嘴,“怎么的,你还真把他当老丈人了?你别不爱听,就算欧阳如静没有忘记你,他也不会真认你这个女婿,像他这种人最看中门当户对了。现在他要你干脏事,自然说的好听,等你把钱勇做掉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们咯。”
张小军说的这番话,王超心里门清,他不怕欧阳为民拿他开刀,他怕的是五年后,欧阳为民败给岳援朝,欧阳如静受其牵连。
“这事,我心里有数。”王超举起酒瓶与张小军碰撞了下,两人一口气吹完一瓶酒。“锦州这边事了后,回江城就把场子整合卖了。
“啥?”张小军蹭了站起来,提着空酒瓶干瞪着王超,他掏了掏耳朵没听清楚的又问了遍,“你说把啥关了?”
王超扯着张小军坐下,“张家的这23家场子,我们怎么得来的?
张家那些人早有非议,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场子交出去,洗白。”
张小军眨巴了下眼,他一直和韩平看着这23家场子,那些张家留下来的人时不时惦记着这点家产。
自王超接手后,明的不敢来,暗地里可没少结识那些小组织来找麻烦。他和韩平不怕对方来明抢就怕这些人耍阴的,防不胜防。
过去没听王超提过这茬,既然现在把话放在明面上说了,以他对王超的了解,这已是板上钉钉的事,势必也有了深远的筹谋。
“得,你是老板你说了算,哥几个跟着干就是了。”
王超扯起嘴角,五年后,欧阳为民与岳援朝怎么斗他都不在乎,只要他在这之前保住旭阳,为如静守住她的全部就行。
酒喝的差不多了,王超在隔壁屋里睡下。
天一亮,院里来了人,王超半梦半醒中听到张小军打着哈气从另一张床上起来,披上外套,踩着拖鞋走了出去。
“大清早的吵吵个啥?都他娘的给老子掐着嗓子说话,老大睡着呢。”张小军心里是心疼王超的,他照着手下脑袋一顿拍,不过瘾还往他们屁股上一人一踹一脚,“隔壁屋说。”
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