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整理后,王超驱车前往通河街,昨天电话是小家伙打的。
昨天有人将通河街几个出口都设了栅栏,外墙上都圈上拆字,每个主路口都有十几个看起来不好惹的家伙把守。
王超把车停在附近的巷子里,正对面就是个主路口,所谓的栅栏就是些破家具或是些杂物堆放在一起,挡住了进出口。十几个人分散团聚。
通河街现在就是只出不进,里面的人出来没人管,但是想进去门都没有。
路口有几个吵着要进去,守在路口的人对他们的叫骂声充耳不闻,从这些人的神情来看,似乎就等着通河街街民先动手。
王超留意到街边停着几辆面包车,车上坐了不少人。
情况不太对劲。
王超打了个电话,没多久,林潇就出现在车头前,他从跟前走过。
王超下了车,跟着林潇绕过主路口进入杂货店,再从后门进入通河街。
萧杰的住处聚集了不少人,屋里烟雾腾腾,所有人的面色都十分的凝重。
几个披麻戴孝的人特别的扎眼,王超认出其中一个是吴爷爷的孙子。
正如王超预料的那般,被治安队带回去的三个工作
人员24小时候被放了出来,现在以拘禁他人人身安全的罪名对方反告通河街的人,吴爷爷的家人首当其冲。
现在对方拿着这事做文章,倒打一耙,有关部门派了支调查队下来调查,吴爷爷的尸体被拖走,家属去要人被赶了回来。
吴老爷子尸体被扣,落不了葬,通河街的街民因此也受了很大牵连,之前谈的赔偿也因此打了水漂。
就在三小时前,通河街项目组送来了信函,萧杰把信函递给王超,“整个项目锦州内阁收回,作为城市规划重新展开,这块地被征收。”
征收意味着什么,王超心里顿时清楚怎么回事,这是想一分钱不花就把通河街拿下。
信函上的意思就是让通河街居民自行寻找落脚处,锦州内阁府根据住处补偿一定的损失,三天内派出代表与项目组办妥搬迁手续。
王超反复看了两遍,信函是以通知的方式发送,并未说明不执行的后果如何,发信人是个老手。显然在这次重组背后隐藏着一个不小的操作团,看来苏家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大伙先回去吧,老爷子的尸体我们会想法子拿会来。”萧杰收到王超投
来的视线后,起身招呼通河街居民代表离开。
瞬间屋子里就剩下没几个人,萧杰点了根烟,他两眼迷离,烟雾下,整个人颓废了许多。
小家伙挤到王超怀里,靠着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盯着地面,“那个女人为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硬碰硬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这些话从一个十来岁孩子嘴里说出来,在场所有人都赶到无比震惊。
王超拍拍小家伙的后背,“上楼睡觉去,商量妥了,我再告诉你。”
小家伙撅起嘴,不情不愿的上了楼。
王超这才把信函上的诟病指出来,三天过后不管通河街街民同不同意搬迁,拆迁队都会入驻通河街。对方手里拿着市政项目做事,一旦通河街的人反抗就会被扣上聚集闹事,妨碍公务等罪名。人被抓紧去了想再出来可就难了,这才是那伙人真正想看到的。
至于这个补偿就弹性大了,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一分不给你也是通河街街民为锦州开发做出了重大的贡献。当然锦州这点脸还是要的,一分不给是不可能的,补偿一定会有,但什么时候能发放到街民手上那就不得而知了。
“难道我们
就这么挨揍?”
“我们不会搬的,不给钱就想我们走。”
说话的两人都是吴老爷子的家人,王超深深的看了他们两眼,反倒是吴老爷子的孙子一直蹲坐在边上不肯生,眼圈红红的。
萧杰正想说话,王超浅笑了声,“吴老爷子的尸体被谁带走的,吴家上下谁管这事?”
此话一出,那两个叫骂的吴家人不吭声了,其中一个怼向了老爷子的孙子,“咱们都是外亲,过来奔丧的。这事还得嫡系的来办才行,我们几个外戚的插手说出去难听。”
王超笑而不答,冲着吴家小子招招手,“老爷子尸骨未寒,咱做小的该如何?”
吴家小子身子一震,“哥,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爷爷回家。”
一声哥喊出来,吴家小子噗通跪在了王超和萧杰跟前,邦邦邦三个响头,可把两人惊得不知所措起来。
萧杰率先反应过来,上前就把吴家小子给扶了起来,“老爷子在通河街德高望重,我们所有人的长辈,这事就算你不说,我们也会做。”
吴家小子抽泣着站起来,猛地一转身,拿起扫把对着吴家外戚两个人扫了过去。
“全都
给我滚蛋,爷爷在世的时候没见你们一个过来孝敬的,现在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