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美抿着唇瓣,何志邦与欧阳如静的花边新闻,她不是没听过。当初何志邦奉命去江城时就看上了欧阳如静,为了把她弄到手没少使手段,只是那时欧阳如静心里没有旁人,对他不理不睬,为此,何志邦差点就没能回中州。
事后,何志邦还到处损坏欧阳如静的名声为自己争面子,旁人背后都在议论他对欧阳如静没死心,找金家就是为了钱。
这些传闻金善美一直都心里惦记着,明示暗示的问过好几次,次次都被何志邦含糊的应付过去,她心里虽不乐意也忍了下来。
这回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还是她为何志邦举办的庆祝宴,何志邦尽然推她大声喝骂她,金善美彻底丢了面,心里愤恨之下轮下背包对着他一顿敲打后,踩着高跟鞋,大步走了出去。
服务生要上前阻拦,杨经理摆了摆手,放了金善美离开后,他才笑呵呵的道:“何少,容我说句公道话,这位王先生并非是我店的服务生,金小姐既然已经离开,要不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个屁,把三爷叫出来,我倒是要看看你们锦州是如何管教下人的,这么点事都做不好,我回去后一定会如
实禀告上级,好好查查你们这个酒庄,还藏匿了多少杀人犯,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啪啪啪!
二楼传来击掌声,一人从楼上缓缓走下来。
此人已出现,地下围观的群众顿时纷纷让出一条道,方便这个人走道。
“好大的口气啊,我道是谁这么豪气,原来是何少啊!”
杨经理见到来人立即微微拱起身子,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待人走到了跟前,杨经理才畏畏缩缩的喊了声,“三爷!”
传闻中的三爷很年轻,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精致,善于打扮,温文尔雅的斯文人。
何志邦看到三爷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差异,显然他也是第一次见到三爷本人。
三爷点了下头,抬手抵住杨经理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
“啧啧啧,老杨,你这脸的妆花的有点丑啊,怎么大小都不对称了呐?”
杨经理抵着一张脸不敢动,呵呵笑着道:“让三爷见着笑话了,下次一定好好整。”
“还有下次?”三爷声音中无波无澜,听不出是生气还是开玩笑,只是说完后,他放开了杨经理。
“俗话说,打狗
还要看主人,何少真是好威风啊,来了我锦州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这是欺负我锦州没有人了吗?”三爷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我这酒庄无权无势的,可禁不起何少折腾,恕我就不招待您这尊大佛。送客!”
说罢,三爷也不搭理何志邦,而是径直走向王超,“王先生,真是抱歉,平白给您增添了麻烦,还请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底下人一般见识。”
王超耸耸肩,“三爷说笑了,杨经理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人,面对某些无理取闹的人也是临危不乱,我还要羡慕三爷能得此手下,可省多少心啊!”
三爷哈哈一笑,伸出手,“我已经为您备好酒宴,请。”
王超握住对方伸来的手,指腹粗糙,掌心有厚茧,这是双玩刀的手。“带路!”
两人极有默契的同时松开手,三爷当先往二楼走去。
三爷酒庄的二楼并不对外开放,能上二楼的人都非等闲。
在九州想要进入酒庄二楼的人挤破了头,即便是砸再多的钱,走再多的关系,被三爷瞧不上的人连进门的机会都没有。
但凡能上二楼的人,必受三爷所佑,这句话在锦州
可绝非瞎说说。
这次何志邦来锦州,特意怂恿金善美在酒庄宴请宾客,目的就是为了能借机会靠上三爷这条船。
何家在中州的日子越来越难,老爷子马上就要退下来,老头子要是这次落选的话,往后就得臣服在岳援朝地下做人,何家就更没出头的日子。
但要是能与锦州牵上线,获得援助,即便这次落选有了锦州撑腰,岳援朝也不敢动何家。
何志邦打着如意算盘,锦州比不上中州,仅是九州最小的一个州,能被他看上就是莫大的恩赐。故而在金善美找上王超闹事的时候,他边想着先给三爷来个下马威,谁知对方压根就没把他当回事,还当众下了逐客令,令他颜面扫地。
“三爷,这人可是个杀人犯,手上沾了不少人命,你确定要与他为伍?”
话音刚落下,外面闯进来一拨人,为首的大喝了声,“我们接到市民报案,这里有通缉犯,所有人全都给我蹲下,出示身份证。”
“开什么玩笑?我们又没有犯法,凭什么让我们蹲下临检?”
“妈的,谁把这群没长眼的人叫过来的?老子给你们署长打电话,投诉你们这群没长眼的
混蛋。”
“靠,轻点,你他娘的手往哪里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