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白爷,查到了!”
白仓擎和厉澜转身出了卧室。
“查到袭击宴的人了?”厉澜急声问道。
临西点头:“是的,厉小姐,我们刚刚查到,是“猎杀”动的手。”
“猎杀”是国际上一个赫赫有名的杀手组织,只要出得起钱,就可以请他们出手,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就算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直到彻底把人杀死为止。
这也是他们最难缠的地方,让人防不胜防。
厉澜面色深沉又冷厉:“查到是谁出钱要宴的命吗?”
临西沉默了一下,才开口:“是墨司承。”
“是他……”厉澜的眼中迸射出凌厉的杀气。
白仓擎提醒她:“你别擅作主张,这件事情还是让宴自己去处理吧。”
“他们都想要他的命了,难道我们还要袖手旁观置之不理?你知道“猎杀”的人有多麻烦——”
“那又如何,你觉得我们会怕区区一个“猎杀”?我说了,这件事情让宴自己决定,无论如何,那是他的家人!”白仓擎特意强调了最后两个字,家人。
厉澜闻言,只得克制着自己心中的愤怒。
就因为是家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伤害对方而不用付出任何的代价吗?
就因为是家人,所以即便受了伤害,也要忍气吞声而不做任何的反击吗?
察觉到厉澜满目的戾气,白仓擎缓和了一下声调:“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应该先问过他,好了,这几天你也辛苦了,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后面还要解决“猎杀”的事情呢。”
沈西沉沉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得很长,再次醒来时,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恍惚。
突然,她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
她想起来,墨司宴出事了!
白仓擎明明答应她,要带她去找墨司宴的,结果她吃了药很快人就迷糊了!
现在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墨司宴——
沈西一刻也停不了,掀开被子就下床。
然而她脚刚一落地,就看到了临窗而立的男人。
他正望着挂在天际的月色出身,大半个身影落在黑暗中,背影看起来很是落寞和孤独。
墨司宴似有所觉,转过身来,两人四目相对。
明明才分别几天功夫,却像是隔了千山万水,还有千万言语凝结在舌尖,却不知从何说起,而且他瘦了好多,气色也不太好,看得沈西一阵心疼,很快,氤氲的雾气湿润了她的眼眶。
墨司宴望着她,微微一笑,沈西眼中的眼泪就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这么多天的担惊受怕,她都不曾落过泪,然而此刻,看到墨司宴,她满心的委屈突然就翻滚上来,她突然张开双臂,朝他奔了过去,不由分说,紧紧抱住了墨司宴。
墨司宴也没有拒绝,抬起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但是很快,沈西就意识到不对劲,面色大变:“你受伤了!”
因为她一靠近,就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味和血腥气,那是什么香水都掩盖不了的气味。
“没事,只是一点轻伤。”墨司宴清淡一笑,脸色却又苍白了几分。
“不可能!”沈西一边说,一边动手解开墨司宴的衬衣扣子。
墨司宴身手阻拦她:“真的没事。”
“放手!”沈西前所未有的凶悍,目光凶狠瞪着墨司宴,墨司宴无奈,只能松了手,任由沈西解开了他的衬衣扣子。
待沈西解开他的衬衣扣子,不由瞪大了眼睛,双手捂住了嘴巴。
“好了,没事,别看了。”
“怎么可能没事!”看到墨司宴腹部的纱布,以及从后背缠绕到胸前的纱布,沈西眼泪掉的更凶了,“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
墨司宴看着沈西落泪,一颗心都被拧成了一团,让他呼吸困难,十分难受,他只能抬起修长手指,轻轻擦去沈西脸上的泪水:“真的没事了,都是一些皮外伤而已,要不然我现在怎么可能站在这里呢,你说是不是。”
“是什么是,都伤成这样了,你不在床上躺着,还在这里看什么月亮!你快到床上躺着!”沈西不由分说,将墨司宴往床上拉去。
墨司宴原本对月出神,心中觉得悲凉,被沈西这么一打岔,冰冷的内心倒是温暖许多,他也没有反对,任由沈西拉着他到床上躺着。
只是沈西自己也才刚刚醒过来,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的。
而这个时候,厉澜来了。
她推门而入,对墨司宴说:“宴,你到时间该换药了。”
结果,她一抬头就看到站在床边忙碌的沈西,而墨司宴已经躺在了床上。
厉澜一怔,沈西已经上前,握住厉澜手中的托盘,对她说:“我来吧,你把药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