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西也站了起来,但她把墨司宴的西装还了回去,并且回绝道:“我自己可以回去。”
“沈西——”墨司宴叫她,但沈西并未做停留,就往外走去,明显拒绝的态度。
墨司宴追了出去,但走到门口,就看到了站在餐厅外面的段沐尧,此时沈西已经走到他的身边,段沐尧替沈西拉开了车门,沈西矮身坐了进去。
段沐尧关上车门,转过身,和墨司宴对了一眼,便绕过车头回到了驾驶室,启动了车子。
车子从墨司宴跟前缓缓驶过,沈西却一直目视前方,由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墨司宴一眼。
墨司宴站在原地,呼吸一窒,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车子转过一个弯,确定墨司宴看不到之后,沈西挺直的后背才稍微放松,然后对段沐尧说:“今天又给你添麻烦了。”
“说的这是什么傻话,我和你说过,和我永远不用说麻烦,他为难你了?你是不是担心孟律师?”
沈西有些诧异看着段沐尧。
“这个你不用担心,孟律师也不是孤军奋战的,只要你决定了的话,后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处理吧。”
“那小宝呢,万一他和我争夺小宝——”
“放心,我知道,小宝肯定会好好呆在你身边的,你把这件事情放心交给我吧。”
沈西犹豫了一下,便点了点头,以她现在的能力,确实没办法和墨司宴对抗。
“我给你和小宝新安排了一个住处,你们暂时就先别见面了,免得他再伤害你。”
沈西想说,墨司宴是不会伤害她的,他最多就是伤害自己,但话到嘴边,她只是点了点头:“好。”
墨司宴沉着脸回到住处,才发现沈西的住处已经空了。
他双眸一紧,宋月宁的电话就来了。
“司宴,你和西西吵架了?她怎么带小宝换了住处了?”宋月宁的声音中透着焦急。
“没有。”
“没有?那你们这是——”
“没事,我会处理的。”
宋月宁的话,被墨司宴直接截断了,宋月宁欲言又止好几次,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那你一定要好好处理,千万不能伤害西西和小宝啊,如果真的……你也不要和西西抢孩子,知道吗?”
“知道。”
得了墨司宴的保证,宋月宁才道:“行,那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先挂了。”
“嗯,你也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后,宋月宁却是站在窗前,忧心忡忡叹了口气,她是真的不想看到墨司宴和沈西走到这一步。
她低头,拿起放在窗台上的照片,仔细抚摸着照片上墨伯渊的眉眼,神情温柔又充满了眷恋:“伯渊,你到底在哪里,知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啊。”
说完,她就将照片放在了自己怀里。
而此时,正和叶清欢打完电话准备就寝的段恒之,却突然接到了上级的紧急命令。
“是,我马上过来!”
说完,他就从床上一跃而起,连带着将旁边几个宿舍的特战人员都一同喊了起来。
这边。
墨司宴也接到了秦江打来的电话。
“臭小子,我们恐怕要马上去一趟东南亚!”
能让秦江如此紧张的,肯定是非常紧急的特殊情况,墨司宴没有任何迟疑,答应下来:“好,马上动身。”
“对,必须立刻动身。”
段沐尧替沈西安排的住处比之前住的公寓更大更宽敞,三室两厅,小宝和星星都很高兴。
尤其是星星,这几天因为白仓擎的到来,星星明显开心了许多。
晚上睡觉前,都要和白仓擎通个电话,她是真的把白仓擎当成了自己的父亲,这一切沈西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明明身体很疲惫,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却是总也睡不着,总是一个人抱着双膝坐在床上,对着窗外的那轮明明呆呆出神。
为什么,星星到底是怎么来的,她的父亲到底是谁?
为什么她没有了十八岁那年的记忆?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太多的问题萦绕在沈西的脑海中,她真的很努力去想,很想把那一段缺失的记忆给找回来,但是越想脑子就越痛,但记忆就像是断片了一样,那一年的事情,就是一片空白。
之前,总会有一个噩梦困扰着她,一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巷,一段模糊不清的记忆,但是这几年,她却连这个噩梦都不做了。
以前总觉得那些凌乱不堪的片段是噩梦,如今想来,是不是记忆的碎片?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什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翌日醒来。
玛丽见沈西面色不太好,关心道:“ciro,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