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叫我回来的,我也可以不回来的。”面对叶振东的怒火,叶明堂显得云淡风轻,“既然不想我回来,那我走就是了。”
“你给我站住,你这个不孝子!”叶振东气得直拍桌,“我看你就是翅膀硬了,都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是吧!”
“怎么了怎么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这里吵得这么厉害,你们父子两又在闹什么呢。”江画从别处赶过来,看到叶振东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不由得蹙起了眉头,“大晚上的还发这么大脾气,是嫌弃自己的血压不够高吗?”说完,她又将矛头指向了一脸事不关己的叶明堂,“还有你,你怎么回事,要么不回来,一回来就惹你爸和你爷爷生气,你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个不孝子!还不快跟你爸和你爷爷认错!”
叶明堂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江画拼命朝他使眼色,见叶明堂还是不听话,干脆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拧了一把。
“妈,你干什么!”
江画下手毫不留情,脸上却还保持着微笑:“干什么,你说我干什么,还不快给你爸和你爷爷认错,没看到你爸都快被你气得原地去世了吗?”
叶振东原本就怒火高涨,又听到江画说他快要原地去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甚至伸出手指指着江画道:“慈母多败儿啊慈母多败儿,他变成今天这副无法无天不把长辈放在眼里的样子,都是被你惯得。”
“哎呀,什么叫都是被我惯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怎么就成我一个人惯得了?我要不是为了你好,我还懒得劝呢,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儿子,你气死他好了,我不管了!”
江画穿着一身旗袍,一扭细腰,对着一边的叶老爷子道:“爸,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找茬呢。
被江画这一打岔,书房内的气氛倒是松快了不少,没有勒的人喘不过气来的窒闷感了。
叶老爷子又怎会看不出江画是故意在插科打诨,他对江画说:“小画,我有点口渴,你帮我去倒杯水吧。”
“好的,爸,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啊,我马上就来了。”
临走前,江画还是不忘对着叶明堂狠狠使了两个眼色。
等江画一走,叶振东就想发火,不过这一次,叶老爷子抢在他面前开了口:“振动啊,你先出去吧。”
一听到叶老爷子叫自己出去,叶振东就不太情愿:“爸——”
叶老爷子却四平八稳坐在太师椅上望着叶振东:“你是他老子,你非要让他听你话,那我也是你老子,怎么,你就不想听我话?”
叶明堂闻言站在一边弯了下唇角,叶振东察觉到叶明堂的笑意,顿时面上臊得慌:“爸!”
“你想要你儿子听话,你总得给他做个榜样吧。”
叶振东无言以对,只得先出去了,叶明堂脸上的笑意更大了,叶振东气恼瞪了他一眼,这才出去。
“出去时候把门关上。”叶老爷子不忘吩咐道。
待叶振东把门关上离开后,对上叶老爷子那双饱经风霜的睿智双眼,叶明堂便收敛了脸上笑意,恢复了一本正经的神色。
叶老爷子缓缓开口:“明堂啊,你今年几岁了?”
“三十岁了。”叶明堂道。
“哦,原来三十三了,我这年纪大了,记性也不好了,你们几岁我都记不清了啊,没想到这一眨眼,你都三十三了。”
叶老爷子手扶着椅子扶手,感慨道:“三十三好啊,想当初你妈早产生下你,你才三斤二两,那抱在手上,还没有一条鱼重呢,这转眼间,你都三十三了,我果然是老了啊。”
“爷爷,您一点儿也不老!”叶明堂情不自禁说道。
这话可把叶老爷子逗乐了:“我这把年纪还不老呢,那我要是不老,你岂不就是个孩儿,所以你才会做出这种年少轻狂的事情来?”
“爷爷。”在叶老爷子面前,叶明堂也不敢放肆。
叶老爷子摆摆手:“爷爷都明白,人不轻狂枉少年啊,谁没有年轻的时候呢,就是你的叛逆期,来的好像晚了一点。”
叶明堂的前半生,其实就是别人家的孩子,一直循规蹈矩的按照家里的要求和规划,一步步顺利完成学业,然后接管公司,他的人生可以说是没有什么童年乐趣,因为长辈对他寄予厚望,所以他总是在拼命努力学习,为接管家业做准备。
但是叶振东也不是个会沟通的人,两父子的脾气啊,那叫一个样,说白了,也就是犯冲,一有什么芝麻绿豆大的事情,父子两就像是火星撞地球似的,不把对方毁灭都誓不罢休。
以至于现在叶明堂年纪越大,父子两的矛盾也就越深,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能把对方给呛死。
“爷爷,我已经三十三了。”
“我知道,三十三嘛,是成年人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啊,你爸都十来岁了。”
“……爷爷,我知道今天在外面打架是我不对,给叶家丢人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