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丫被村民们挤兑得哑口无言。
有心撒泼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只能不停催促手下人收拾地上的鸡肉与鸡毛。
这年头鸡毛也是有用的,拿回去修修剪剪做成各种物品多少能值俩钱,也算稍稍加点添头。
结果这边吧,刘番茄还在继续。
只见他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谁。
于是举起了尾指,表情神秘地盯着王树丫问道:“最后,反倒是你王树丫,你敢说今天拉来的鸡全都是你自己家的吗?”
王树丫心里一咯噔,扫了眼人群没发现那几家富户的身影。
于是壮着胆子吼:“不是我家还是你家的啊!”
“当然不是我家的,而是富户家的。”刘番茄抬手冲人群里的某个角落招了招手。
王树丫打眼一看发现人群里走出的是个贱民,并不是那几家富户的人,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装糊涂道:“什么富户,你无凭无据不要诬赖人啊!”
“正好,你早上有人证,我现在也有人证,不会空口白话冤枉你。”刘番茄跟走到身边的胡铁蛋交换了一个眼神。
胡铁蛋像是大老远跑来的,喘了几口粗气后大声汇报道:“我全都打听过了,村子里的富户亲口承认他们的鸡统统被村长家的王树丫拉走了,说是回头多还他们两斤米!”
此话一出。
周围人群又骚动了。
好家伙!
早上收买人证花了两斤米。
现在为打赌又花出去不知道几个两斤。
啧啧,这村长家是真有钱!
王树丫汗流浃背,大脑高速运转,使劲想着怎么赖。
刘番茄却已冷笑着说道:“规定是我跟你比,你居然去找其他人借鸡凑数?你怎么不去县里把全城的鸡都借来呢?要不要我再多等你几天让你继续凑啊?”
王树丫听着周围人群愈发响亮的“无耻”“不要脸”“言而无信”“欺负同村人”等字眼。
脸色发白嗓子眼发紧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刘番茄盯着她问:“你借别人的鸡来打跟我的赌,到底是谁在故意设计陷害?谁在耍诈?”
王树丫勉强挤出声音:“你说是就是啊!除非让富户们当面来说,否则就是你们瞎编的,血口喷人!”
“就硬赖了是吧?”刘番茄顺利列举完了王树丫的罪证,已经在大义上获取了村民们的认可,借鸡这一条王树丫口头上承不承认都已无关紧要。
所以他懒得继续跟王树丫争辩,直接盖棺定论道:“借鸡打赌先放一边,综上所述,既然我没有违规地赢了你,那你就履行赌约磕头道歉吧,再当着大家伙的面承认冤枉我们偷鸡。”
“道屁个歉!”王树丫咬牙切齿:“我又没输!”
刘番茄皱眉。
转眼看向人群里的老村长:“村长,今天这事没完了是吗?非得我们普通老百姓吃亏认栽才行她王树丫就一定不能输?”
静。
村民们这次出奇没有起哄。
只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老村长。
安静地等待村长决定。
老村长感受到了村民们的目光,脸色一片凝重。
今天家里的鸡全赔光已经损失惨重了。
好不容易让儿媳和手下挨顿打换回来点鸡肉弥补亏空。
后头不能再损失民心了。
想了想。
老村长终于放弃,开口对刘番茄说:“刘家小娃,今天这局确实是我们输了。”
旁边的王树丫一听立马不肯了,拦着村长不让他继续:“爹,你别”
话没说完,村长罕见地发了怒:“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丢人!”
一句话就把儿媳骂熄火。
他回过头,有些陌生地看了眼刘番茄和他身后的茅草屋。
随后拉着老脸露出笑容道:“刘家小娃,是这样的,磕头道歉倒还好,只是这个冤枉一说,我们并非故意啊,只能说是一场误会,行不行?”
‘等我发育两天把屠龙拿出来管你误不误会全得死。’刘番茄深呼吸平复心情,看着王树丫淡淡地说道:“既然村长开口了,那就当是误会吧,王树丫道歉的态度诚恳点,这事就过了。”
“后生可畏!”老村长面带微笑状似赞许地夸了一句,用眼神示意王树丫过去道歉。
王树丫不情不愿地往前走。
两眼恨恨地瞪着刘番茄,妄图把他瞪死。
接近的瞬间,她用口型无声说道:你给我等着!
刘番茄一看,呵,这还是不够痛啊。
于是果断拦住王树丫:“算了,看你那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还是别道歉了。”
王树丫指着刘番茄:“是你自己说的啊!不用我道歉以后别反悔啊!”
刘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