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谁都没想到,钱士权会哈哈大笑起来。
他笑得很用力,捂着肚子,连眼泪水都笑出来了,可眼神中却无一丝欢愉。
陈韫之被惊得睁大眼,有点怀疑他是不是疯了。
钱士权:“我没疯,可是离疯也差不远了。”
他慢慢站直,脸上是笑着的,却再无从前那般会给人轻松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负担颇重,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一般。
整个人当即阴沉了下来。
“我的目的,就是完成主人的愿望,我要所有对不起主人的人都去陪葬,所有狼心狗肺的男人,都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陈韫之:“你疯了,师妹的死是意外…”
温政南也怀疑过,也查了这些年。
但始终没有抓到蛛丝马迹。
若真的不是意外,温政南不该这样淡定。
武昭皇帝的确是难产而亡。
“不是意外!”
钱士权打断他,出奇地激动。
“主人身子一向健康,处事又谨慎,那些人害不到她,就用其她的方法算计她,女人产子,多么危险的事儿,那个男人是故意的。”
陈韫之慢慢睁大眼,很不可置信。
钱士权:“我知道你不信我,但你应该相信主人,她为何不让陛下知道亲生父亲的消息?那男人狼子野心,主人想必有所察觉。”
这三年来,他一直都在试图还原当年的真相。
他找到了当时在别院伺候的宫女太监。
那些人口径一致。
主人那几个月身受重伤,为了不让人发觉钻了空子,才特地选了一个偏僻的别院疗伤。
那男人是突然出现的。
谁都没有看见过他,甚至连武功高强的周钰都察觉不到他的存在。
只是每日夜深人静之时,房间里会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
他突然出现,又突然离开。
一看便是早有算计,还有人帮助。
否则普通人哪来的那个本事,越过层层护卫摸到当今女帝身旁?
说不定还是他强逼着主人……
钱士权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接近了真相,只不过猜反了。
他半眯着眼,神情有些阴狠:“我的目的,就是让所有对不起主人的人都去死。”
陈韫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他。
他们这些人里,钱士权是看起来最温柔,但实际上最偏激的一个。
能拴着他脖子的人已经死了。
这些年,他们都试着走出来,过自己的生活。
可他走不出来。
最后,陈韫之只是叹了口气。
“无论如何,你不可伤了陛下,陛下只是陛下。”
不是武昭皇帝的附属品,也不是钱士权达成目的的工具。
很多爱慕武昭皇帝的人都试图从陛下身上寻找武昭皇帝的影子。
但陛下不会愿意成为谁的替身。
陈韫之登上马车,最后眺望那高耸的城墙。
他知道,富丽堂皇的皇宫里住着一个稚嫩的国君。
国君年纪尚幼,或许还不知道未来有许多阴谋权诡等着她。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之位,看起来尊贵无比。
可坐在上面的人,真的快乐吗?
……
姜佑希快乐得不得了。
打了胜仗,得了城池,还让大姨母回了家。
如今整个朝堂上下都忙着接收陈国送来的东西,安排那些城池后续的发展。
连五柳先生都被抓去做了壮丁。
没人看着她读书嘿嘿。
她最近多了很多龙气,然后发现自己对灵气的契合度也越来越高,短短这几天之内,又积聚出了乒乓球大小的灵气。
灵气滋养身体。
按照这种进度发展下去,说不定她这辈子能活个一百二三十岁。
钱士权找来的时候,姜佑希正在虎圈里抱着琥珀晒太阳。
特地制作的大型碗状猫窝上躺着一个黄澄澄的老虎,穿着黄色龙袍的姜佑希窝在老虎旁边,肚皮朝天,吸收日月精华。
琥珀的肚子大了一些,已经能看得出轻微的凸起。
姜佑希探查过,她这一胎有三个虎宝宝。
两雌一雄,每个虎宝宝都很健康。
有一个虎宝宝身上甚至有轻微的灵脉跳动。
她试着把灵气团放到琥珀的肚子上,竟然真的被吸收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小老虎这么棒。
钱士权赶来的时候,原本还懒洋洋躺着晒太阳的琥珀睁开了眼,低吼了一声。
这是警告。
让钱士权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