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被带上警车的时候,视线看着曲意。
曲意的性子一直都是风风火火的,有什么脾气当下就发了,绝对不会这么任由人拿捏。
比如此刻,她应该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放的。
可是当手铐拷上来的时候,她竟然什么都没说,甚至还伸手,扶了姜鲤一下。
姜鲤只觉得不对劲儿,抬手在她的脑袋上碰了碰。
“曲意,你是不舒服么?”
曲意的手腕上也被戴了手铐,神色不太好看,余光一直放在隔壁正襟危坐的男人身上。
就算姜鲤见惯了霍闻璟这样的人间绝色,但是看到这么板正的男人时,还是愣了几秒。
皮囊很好看,重要的是这身制服被他穿出了色气,他越是表现得冷淡,就越是让人想要将他的衣服扒下来。
姜鲤瞬间不说话了,曲意这是看上人家了?所以不想闹了?
她笑了一下,闭上眼睛休息。
等来到警察局,男人一进入这里,迎面撞见他的每个人都在打招呼。
“宋队,这么晚了又出去巡逻去了?”
“你都不休息的吗?才把你派来这边一个月,你说说你都碰上多少案子了,哎。”
“宋队,这次又是什么事儿啊。”
“年轻人就是精力好,难怪升得这么快,我看再过一年,他就会成为这里的领导了。”
被叫作宋队的男人只点了一下头,没有理会这些声音,直接把姜鲤和曲意都带进审讯室了。
曲意的衣服都在姜鲤身上,这会儿她只穿了吊带。
姜鲤本想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还给她,可是男人随手丢过旁边的一件外套,盖在了曲意身上。
“穿上,我有话问你们。”
曲意扒拉下自己脑袋上的外套,放在鼻尖闻了一下。
就算她是姜鲤最好的朋友,但姜鲤这会儿还是觉得她的动作实在太流氓了,像是在调戏良家妇男。
男人果然因为曲意的这个动作滞了一瞬,但还是拖开面前的椅子,公事公办的坐下。
“说说吧,你们跟死者是什么关系,今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姜鲤本来想好好交代的,却看到曲意单手支着脑袋,朝男人笑,“宋队,你结婚了吗?这么年轻就当领导,好优秀啊。”
姜鲤瞬间闭上嘴巴,佯装自己不存在。
这些年,曲意身边出了她这个朋友,几乎很少跟异性接触,大多数都只是酒肉朋友。
再加上曲家对她的管教简直恶劣到让人发指,曲意极少主动想要去了解谁。
她整个人都是压抑的,除了在意姜鲤之外,其他人都只是过眼云烟。
姜鲤是知道的,所以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朋友在撩人,就算场合不对,她还是什么都没说。
宋队的神色依旧冷淡,把凑上来的曲意一把推开,看向姜鲤。
“你叫什么名字,跟死者是什么关系。”
姜鲤抿唇,不语。
曲意笑,又拽回男人的视线,“你问她做什么,你问我啊,我全都知道。”
男人大概没有碰见过这样的情况,眉心跳了两下,换了其他人进来。
曲意对其他人不感兴趣,收起了刚刚那副风骚的样子,马上就坐直了。
接下来的询问按部就班,曲意从始至终只是在岸上看着,只有姜鲤比较麻烦。
因为没人知道是她推的霍步青,还是霍步青自己跳下去的。
也没人知道她在河里是要救霍步青,还是故意拽着霍步青往下游,这一切都得死者的家属到现场了才知道。
最先来的自然就是霍步青的老婆,那个一旦看不到霍步青,就极度狂躁的女人。
当得知霍步青死了之后,她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知道霍步青欠了很多钱,最近她把自己能卖的东西全都卖了,就差去卖身了,但还是凑不齐五百万。
霍步青输钱实在太厉害了,几个小时不见就能输掉几百万,然后控制不住去借高利贷。
女人来到警察局,哭得声嘶力竭,又听说有人跟自己老公的死亡有关系,当下就一口咬定。
“她就是看上我老公了,我老公不想对她负责,她就以死相逼,步青一定是因为这个贱人才死的,一定是因为她!”
姜鲤看到这么疯癫的女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并不是来自对方的无端指责,而是同为女性立场的一种同情。
“夫人,这件事我们还要调查。”
“调查什么?!一定是她!”
女人跟疯了一样要冲过来,却被警察拦住了。
她狠狠地盯着姜鲤,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姜鲤估计死了千百次了。
“我要你偿命!都是因为你们这些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