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仅存。
开始盘了药铺,酒坊,都有或多或少的问题需要纠正。
但不大,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敲打一下管事的就行了。
让对方知道东家以后会随时盘铺子,想必风气会有所肃清。
随后是一个园子,这里租给了一些文人墨客当聚集的场地,像读书会,诗社等。
母子三人没有惊动管事,打算先在园子里逛逛,过一把微服私访的瘾。
“倒是个清净雅致的好地方。”许清宜领着孩子们走在清幽小径上,周围伫立着错落有致的小楼。
临哥儿打量:“嗯,还不错。”
“这里贵不贵啊?一个月需要多少租金?”禛哥儿东张西望。
想到自己是这里的少东家,感觉很奇妙,似乎一下子就变得富有了。
当初那段为了钱茶饭不思的日子,恍如隔世。
“京城地界寸土寸金,当然贵了。一栋楼一个月至少要百两银子以上的租金。”许清宜笑着说。
“这么多?”禛哥儿咋舌,开始着手数一下这里有多少栋楼?
然后发现太多了,数不过来,根本数不过来。
正眼花缭乱,前面忽然传来打砸的动静,仔细听还有谩骂和吆喝,似乎有人闹事。
母子几人对视一眼,便向那座小楼走去。
“你们这个破诗社竟然还敢举办,是把小爷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一道凶狠的声音,听起来却还是个少年:“来人!把他们的招牌卸下来烧掉,里面的东西全砸了!”
临哥儿听见这道声音一愣,好像有些许耳熟。
但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请小王爷高抬贵手!”一道青年的声音掷地有声:“这里是谢韫之将军的园子,我们刚租下来的,请您看在谢韫之将军的面子上……”
“砸!”赵思睿气呼呼地打断道:“小爷这辈子最讨厌有人威胁我!”
这时,临哥儿终于想起来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了。
是那位恭王府的小王爷。
他皱眉,对方还是一如既往地爱到处咬人。
“住手!”未等许清宜发话,临哥儿走了出去,阻止了赵思睿那群侍卫的暴行。
赵思睿闻言,不爽地看过来,见到临哥儿的瞬间愣住,这不是……
他跳脚道:“是你!是你!”
那个让他气了三天三夜的死小子!
之后一直没有遇到,他还以为这个仇永远报不了了呢?
不曾想,对方竟然主动送上门。
“我也想说,流年不利。”临哥儿冷冷清清地道:“又是你这个丢祖宗老脸的家伙在这里横行霸道。”
“你!”赵思睿的脸气得涨红,这死小子知道自己的祖宗是谁吗?
胆子真大!
“请你带着你的爪牙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临哥儿扫了一圈那些侍卫,用少东家的口吻下逐客令。
怎么又是这句?赵思睿记得自己好像已经听过这句了,气极反笑地叉腰道:“你以为你是谁?小爷说过见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不会以为我在开玩笑吧?”
随后不等临哥儿说话,他一声令下:“揍死他。”
“揍死谁?”禛哥儿一听,竟然有人敢凶自己的大哥?
他连忙走出来,挡在大哥面前。
禛哥儿虽然才九岁,可他天赋异禀啊,从小就长的敦实。
练武之后身板抽条更快了,个头看起来和十二三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
侍卫看见对方只是个毛头小子,也不是什么熟面孔,便一拥而上。
禛哥儿不慌不忙,一个打几个,很快就用爹教的杀招,将这几个侍卫撂倒在地。
赵思睿没想到对方这么厉害,见状有些慌了,连忙转身跑走。
禛哥儿追上去,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叫他在雪地上摔了个大马趴。
“好了,禛哥儿,别伤着人。”许清宜这时开口了,侍卫可以揍,但主子不可以乱揍。
熊孩子还是让家长来管教比较好。
“呸呸呸!”赵思睿吃了满嘴雪,抬起脸来骂骂咧咧道:“你竟然敢踹小爷,你死定了!你知道小爷是谁吗?”
许清宜走过来:“你是谁?我正要问你呢,然后找你家长说理去。”
赵思睿正愤怒,忽然看见是个年轻貌美的夫人和自己说话,语气便稍微收敛了一下:“你又是谁?”
“我是他们的娘。”许清宜面容严肃。
“不可能。”赵思睿从雪地里爬起来,看看许清宜,又看看那两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死小子,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娘?”
“我就是他们的娘,不过不是亲生的,是养母,所以看起来很年轻。”许清宜耐心解释一遍。
原来是养母,赵思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