膨胀,自己厉害不算真厉害,自己的兵厉害才是真厉害!
今天校场上的气氛格外拼搏,师徒几人一直练到大中午,这才回家吃饭。
许清宜就等着谢韫之回来,在浴室一边递毛巾一边问:“韫之,今日在校场,可曾看出珩哥儿有何不妥?”
“……”谢韫之一顿,侧过滴水的脸庞看着妻子。
许清宜担心自己表达得不够清楚,便换了个方式问:“珩哥儿身上有习过武的痕迹吗?”
若是原著中的珩哥儿,武功一定是不错的。
“你如何知道?”谢韫之恢复常态地接过毛巾,擦起脸来。
“那就是了?”许清宜试探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珩哥儿明明没有习过武,却有习武的痕迹。”
当然奇怪,所以谢韫之当场就质问珩哥儿了,只是如今更奇怪,难道夫人不怕暴露自己‘先知’的秘密吗?
“奇怪。”于是他怀着疑惑问:“以夫人之见,珩哥儿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就要问珩哥儿自己了。”许清宜严肃地道:“不如我们开门见山,与珩哥儿坐下来认真聊一聊?”
“……”这下轮到谢韫之为难了,莫非夫人没有猜到珩哥儿的底细?
不应该,珩哥儿都能猜到夫人是带着记忆回来的,以夫人的聪慧与敏锐,不可能没有往这方面猜。
那就是为了珩哥儿的安危,夫人并不介意暴露自己,明白这点后,谢韫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道:“不敢瞒夫人,我已经将他提到书房与他谈过了。”
许清宜:“?”
“咳。”谢韫之被夫人看得有些尴尬:“是我冲动了,想必夫人早已看出端倪,却按兵不动,谨慎观察。”
那当然了!
许清宜道:“我和临哥儿都知道蹊跷,想再观察看看。”
结果谢韫之这个当爹的倒好,二话不说就打草惊蛇。
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许清宜赶紧问:“结果如何?”
谢韫之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还是酸涩的,叹了口气道:“你应该也猜到了,珩哥儿还是珩哥儿,只是他非今年的珩哥儿,他已经二十岁了,并且有着与这辈子不同的经历。”
那就对了,对方果然是原著中的珩哥儿啊。
许清宜顿时心情复杂,看来自己的底细是藏不住了。
“我先简单跟你说一下,更详细的事,或许你可以亲自与珩哥儿谈谈,他依然是你带大的珩哥儿,只是多了一份经历。”谢韫之缓声道,也是担心许清宜会对此抵触,不愿与以往一般亲近珩哥儿了。
“我知道,不然他第一天就露馅了。”许清宜点点头。
随后听谢韫之转述了一遍谢珩的经历,与许清宜知道的大差不差,并且让她意料之中的是,珩哥儿这个心细敏感的小家伙,也看出了她的不同。
“夫人,前尘往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希望你别放在心上。”谢韫之说罢,心疼地抱着妻子安慰:“你知道的,不管你遭受过什么,我只会心疼你。”
一个弱女子流落到那种境地,连生存都是奢望,他知道了只会心疼,恨自己死得太早,让自己为数不多在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也会想,如果自己当时没死,会不会在侯府与夫人相识相知,继续走在一起?
横竖谢淮安那个该死的混账也不珍惜,而他实则也不是什么守旧的人,真的喜欢了,怕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许清宜伏在丈夫肩上,哭笑不得,难道对方以为自己是原主许清宜重生吗?
也是,按照珩哥儿的说法,的确很容易造成误会。
许清宜也可以选择将错就错,那样就还可以继续隐瞒自己的真实来历,可是她觉得没必要了。
自己与谢韫之之间,可以不再有秘密。
说起来,自己的秘密一直都是先告诉临哥儿的,这次倒是先说给了谢韫之听。
“韫之。”许清宜抱着对方的腰身道:“你不用心疼我,你想象中的那些磨难我都没有经历过,但珩哥儿也没说错,嫁给谢淮安的许清宜确实过得很不幸,而我不是她,我是另一个同名同姓的女人,来自千年之后的未来。”
说到这里笑笑:“如果你硬要心疼我的话,就心疼我家境一般,连买套房子都需要自己在外打拼多年吧。”
那些年除了穷和996,别的也就没有什么太苦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