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给洛桑公主诊脉,不过这次的脉象就连向晚意也连连皱眉,沉默了良久。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洛桑的脉象看似正常,却又举案无力,实在是气血两虚之象。
“不应该啊!”
向晚意眉头紧锁,迟迟没有再说话。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江绎走了过去。
“如若外祖父在京都便好了,我才疏学浅,还有好多病症还未曾探究得清。”
江绎微微一笑,脸色温和,“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倒是有一个办法,不知道洛桑公主能否承受得住了。
她曾在古书上看过一个药浴的方子,和上次诊治洛桑公主的方子十分类似,不过添了几份以毒攻毒的方子。
也许是上次诊治过后,太子又给她服下了什么不应该吃的东西。
造成了二者相克。
她看了看还没苏醒的洛桑,暗暗发誓一定要救活她!
她让白露去秦氏医馆抓了几味药,屏退了身边人,就留下她和洛桑。
按照古书的方子,洛桑需在药浴当中待上一炷香左右的时间。
屋子里草药香弥漫,而向晚意却紧张得很。
只见洛桑公主双目紧闭,眉头紧锁,好似很痛苦似的。
只见洛桑的脸色愈发泛白,向晚意感到了一丝不对劲,她把了一下脉,发现洛桑体内竟然还有另一种毒!
双毒!竟然与江绎身上的毒类似!
难道是同一伙人?这群人好大的胆子,先后将毒下给了两国皇子和公主,好狠的心!
在沉思中,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白露敲了敲门,“小姐,一炷香的时间快到了。”
向晚意点点头,看向洛桑公主,还是没有醒,不过看起来脸色倒是好多了。
也不像之前那般棘手了。
她写了一个方子,递给了江绎手下,嘱托他们要按时给洛桑用药浴,并将身边的白芍要了过来,就推托说有医患需要。
她脸色微沉,江绎身上的毒是因为有外祖在才好解了一点,但也没完全解掉,毒素会慢慢蔓延,直至全身,如若那时解不出来,江绎和洛桑便是死路一条。
她起先并不想与皇室有太多纠葛,太后的刁难和娘的教诲也不全无道理。
上一世七皇子最后是在战场上殉国,却没留得个好名声。
她看了看屋外的江绎,“公子,我有话对你讲。”
说完,转身进了另一个屋子,白露将事先准备好的茶奉了上去。
江绎也跟着走了进去,向晚意看了眼紧随其后的江绎,关紧了门,“你就不怕我做些什么不利于你的事?或者将洛桑的事说了出去?”
“你会吗?”江绎反问,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向晚意。
“算了,说正题吧。这碧玉簪太过珍贵。晚意不能收下,如今碎了也是天意,如此便完璧归赵了。”
江绎声音发颤,“这是为何?可是有谁说了什么?”
江绎这些年见过许多女子,有高高在上的公主、郡主,也有市井下的娇俏女子。多年戎马生涯,他几乎都能将人看透。
唯独向晚意,他是看不懂了。
明明之前收到礼物,是欢欣雀跃的。
向晚意你究竟是怎么了?
江绎眼睛一亮,想了个托辞,“不行,你既然说了完璧归赵。那就要完璧。这簪子已碎成这样,怎能是完璧呢?”
向晚意闷头吃了个亏,她知道江绎口舌功夫一向了得,明明是她先招惹的江绎,如今却想全身而退。
怕是难了。
向晚意识趣地岔开了话题,凝重道,“洛桑的病情好似比上一次严重了许多,这些日子你们多盯着些,一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她并非良医,但也不想看见人活生生地死在她眼前,她做不到,也不能做。
她的良心会过不去的。
夜晚,尚书府四周静寂无声,只有一处还未曾落灯。
只听见向晚意一页一页地翻着古书的声音,灯火跳动。
向晚意回府后就在一直寻找可以救洛桑的法子,就连晚膳都未曾用过。
她眼睛一亮,终于找到了!
不过这味药方好生熟悉,好像前一世在哪见过,向晚意细细回想,太子府!
上一世太子年幼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便是有一个江湖郎中用了这个方子治好了太子的疑难杂症。不过当年他得了什么病,方子的具体内容向晚意倒是记不太清了。
“白露!”
她唤白露拿来两套夜行衣,她要夜闯太子府!
“小姐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你小姐我自有打算,跟着我就是了。”白露身手矫健,她最近也在苦练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