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仍然执拗地点点头,“杜心,本宫只有你了…”
杜嬷嬷叹了口气,说道:“老奴这就去准备。但娘娘,您真的想好了吗?”
这真的会万劫不复啊……
杜嬷嬷走出了景阳殿,然后叫来了自己的心腹,让其声称家人重病要出宫去探望,但实则是去黑市买东西。
那婢女眉头紧皱,不知道杜嬷嬷要这东西要做什么用,但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这事,只能成功。否则她的小命也没了。
与此同时的向府——
秦氏看着一箱又一箱的青花纹香盒,震惊的看着向晚意,不知道她在搞什么名堂。
向晚意耸了耸肩,无奈地看了一眼秦氏。她感觉这次的谢礼甚至比上次救了公主的礼物还要多些。
再堆,她那小小的晚意堂就快放不下了。
秦氏此时也洞察了她的心思。
“晚意,你那晚意堂原本是库房,这些日子倒是委屈你了。娘早已将曾经给你准备的房间收拾好了。你且有空,便来看一看你的你的新房间。”
“新房间?”向晚意应声疑惑地问道。
秦氏跨前一步,拉着向晚意的手,“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向府是三进三出的院子,东西各有三间,秦氏和向怀远住在东侧主屋,夏姨娘和向欢住在岁末居,向晚意曾经被夏姨娘安排在最偏的侧院里。
入阁内,正中摆了一鼎青釉贴花香炉,香炉前是一幅烟雨图绢丝的屏风。香几上放了盆景、医书等物。墙上挂着名家字画。庭内还有一架秋千。
秦氏笑眯眯的看着向晚意,说道,“可还喜欢?”
向晚意点了点头,“多谢娘,晚意很喜欢。”
“从前你的住所是你姨娘随意起的名字,如今这房间,该由你亲自提笔了。”
“便唤照妆居吧。”向晚意想了想,说道。
向晚意说罢便在纸上提了这三个字。蒹葭识趣,拿了这三个字便去外面准备裱上。
一道眼神直直地盯着向晚意和秦氏,向晚意觉得有人在看她,转过身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勾了勾唇角,这里是她的家,又哪里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定是最近太过于疲乏想太多了。
“如此甚好,那你便在这里好好歇息吧。”秦氏笑意盈盈,然后离开了。
那个身影看见秦氏离开了转身便去了岁末居。原来是向欢见前院如此热闹,便派人来看看。却没想到正好撞见了秦氏给向晚意新院子。
霏霏一五一十地将看到的都跟向欢说了。向欢虽然边听边点头,但是心思早就飞到了孩子身上。算算日子,太子也该来提亲了。
不过也不知道太子是耽搁了还是怎么,为什么还没有来?
向欢叹了一口气,咬咬牙道:“如今我已经解除了禁足,可是家里人都不是那么喜欢我了…”
“小姐,怎么会呢?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京中的贵女无一不是您的朋友。就连太子也倾心于您。”
向欢眉间舒展开来,“对呀!京都还有那么多与我交好的小姐妹!我一定要让京中众多女眷合起伙来对付那个讨厌的向晚意!”
向欢眸中透出一丝恶毒,谁让她向晚意用了阴谋诡计夺走了爹、祖母和兄长的宠爱!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姨娘呢?”向欢转头问婢女霏霏说道。
“姨娘在前厅插花呢,要帮您唤她回来吗?”霏霏恭顺的说着。
“罢了,我自己去瞧瞧娘。”
说到底,她是夏姨娘唯一的孩子。这些年来夏姨娘就只有她一个女儿。子嗣单薄。不宠着她,难道宠其他人不成?
她私下里也从不唤夏姨娘为姨娘,而是直接称呼为娘。左右她也不喜欢那个秦氏。
向欢到了前厅,只见夏姨娘在和一个男子密谋什么。她躲在紫金屏风后面听不太真切,于是努力的往前凑了凑。
她一时没站稳,便摔了出来。
“哎呦!”
“谁!谁在那!”夏姨娘连忙将那人护在身后。
她定睛一瞧,娘身边的,居然是娘唯一的族亲,夏姨娘的表哥——夏勇。
“你们在聊些什么?爹爹不是不许娘与外人见面吗?怎么?”向欢有些疑惑,她已经好久没有看见这个夏勇了。
夏勇滴溜溜的眼睛看了一眼向欢,由衷地赞叹说:“这就是蓉儿的姑娘吧,长得这么大了,真是落落大方呀。”
向欢瞥了夏勇一眼,不动声色的望远站了站。她的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夏勇不像什么好人。眸中闪过一丝打量。
夏姨娘好像不想让表哥看见她的女儿。连忙将夏勇往出赶,“你…改日再来。”
说罢,她对夏勇使了个眼色。夏勇眼圈一转,便走了出去。
“娘,爹不是说过……”向欢劝阻着夏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