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意无奈地耸了耸肩,指了指门外的广厦堂说道:“你可知那几个月广厦堂的闹事的人,最后下场怎么样了吗?”
赵七娘眉头紧蹙,她还真的不太清楚。那翟府只是说让她来闹事,并没有说向家大小姐做了哪些事。
她原先在翟三姑娘处办事多年,如今向晚意赶走了她,简直是断了她的生路。
向晚意看她不说话,指了指一旁的向良,说道:“向良,你来说。”
向良笑了笑,对向晚意拱拱手说道,“自然是抓到三法司去了,各位若是不信,可以随意找来一位广厦堂的小厮来问问。据说如今都没有出三法司的大门呢。”
“什么三法司!我就不信我今天赖在这儿了,你们这什么阁还能有好果子吃!”赵七娘开始撒泼起来,翟府可是许她了丰厚的报酬。
向晚意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蒹葭会意,取来了点心和茶水。向晚意笑了笑,顺势看起好戏来。
赵七娘见向晚意不妥协,便撒起泼来。
“哇哇哇,我赵七娘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孩。你们向府这样是断我后路,让我这辈子都活不下去了。”
向晚意眉眼冷了几分,她在等,刚才赵七娘带人来的时候,广厦堂的人早就去报了官,相信一会儿就可以来处理了。
幸好当时她选择的铺子位置挨得近,若不然就这种闹剧还不知道何时才结束。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周进灵机一动,拿起了已经准备好的倾销广告,虽然上面的广告不如七殿下刚才说的那样详尽,但也可以起到推荐的作用了。
“来来来,各位看一看看一看,粉黛阁即将开业大酬宾。”
说罢,他将倾销广告发给看戏的百姓们,其中有人央央道:“向小姐,这铺子原先不是翟家的吗?怎么易了主?”
向晚意还未开口,周进便抢了话茬,说道:“翟家三姑娘与我们小姐打赌输了,愿赌服输,便将这铺子抵给了向小姐。”
“那这倾销活动上面写着与樊楼合作可是真的?”另一个人问道。
向晚意站起身,“自然。凡在粉黛阁买了布料的,前三个月都可以在樊楼免费领一份点心。反之亦然。”
周进眼瞧大家问题越来越多,退到向晚意身旁,低声问道:“小姐,这三法司的人怎么还不到啊?”
向晚意蹙眉,她算过三法司到粉黛阁的脚程,不出半炷香的时间也就到了。
今日倒是拖了好久,其中必然有古怪。眼看赵七娘越哭越猖狂,向晚意虽然外表没显现出来,内心倒是焦急起来。
这粉黛阁只有正门一个门,那帮人团团围住,他们从中也不可能出得去。
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
“向小姐是吗?翟府有请。”
“赵七娘,一起吧。”那人顿了顿,继续说道。
向晚意有些狐疑,她对于太子太傅从没有接触过。难不成太子太傅是为了报这铺子之仇?
两个主角都被叫走了,这粉黛阁门口的人自然也散了。
向晚意轻声对周进嘱托,“若我一个时辰没从翟府出来,还望殿下念及往日,去翟府。”
江绎听了后咬了咬牙,这向晚意当真是主意多得很。
那太子太傅如今已五十有余,平素里刚正不阿,又扳着个脸。就连他见了都打怵。
…
翟府。
向晚意下了马车之后一路有人带领,她的眸子透出了一丝古怪,不知道这太子太傅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向小姐,我家太傅公务繁忙,劳您在此等候一会儿,他忙完了便来见您。”
向晚意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一炷香的时间过了,向晚意眼瞧府内人来人往,却无一人搭理她。
她刚要起身离开,只看见一人缓缓走来。那人身着圆领竹纹长袍,金玉腰带,头戴银冠,花白头发却不失端正。
想来便是太子太傅了。
向晚意见此人走近,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便福了福身。
“你就是向晚意?”太子太傅问道。
“是。”向晚意应道。
“坐,上茶。让你久等了。”那人摊开手,笑盈盈地说着。
向晚意颔首表示感谢,并没有碰那杯茶。
“今日的事我很抱歉,家中的人为华儿打抱不平,实在不是我这翟府主观所致。已经责骂了。”太子太傅话锋一转说起了今天的事情。
“无妨,做生意左右都会出现这些事。早在广厦堂之时,便已经料到了。”向晚意简明扼要地说道。
“将赵七娘带上来。”
太子太傅听闻,点点头。并没有接她的话,而是让手下将在外面候着的赵七娘带了上来。
“是谁让你去粉黛阁捣乱的?”太子太傅蹙着眉,吼道。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