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向晚意被压着走进了景阳殿,一切都显得格外陌生。
皇后在凤座上,拿着被搜出来的扎小人把玩着,看着上面明黄色的衣服,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宫里谁人能穿黄色的衣服?
除了她,怕就是陛下了。
“向晚意,你可知罪?”
“儿臣不知自己何罪之有,还望娘娘告知!”
“好一个向晚意,你既然不知,那就给本宫上刑,那时这十指连心之痛,你总能说了吧。”皇后冷笑,嘴角微微勾起道。
皇家是龙潭虎穴,这话可真没错。
向晚意在心中暗暗想着。
“慢着!”一道声音传来,向晚意却暗暗觉得不妙。
这是洛吉的声音,他来干什么?
“吾本外臣,不应出现在娘娘的寝宫,可此时也不得不出手解围。”洛吉行了个礼。
他本在宫中与皇帝下棋,偶听闻此事,便匆匆赶来,可这样却中了皇后的计谋。
洛吉见向晚意跪着,想扶她起来,却被她瞪了回去。
“哟,你们两个在本宫这儿还在这眉目传情呢。是不把本宫看在眼里啊!”皇后猛地摔了下茶盏。
向晚意不卑不亢道:“儿臣偶然间救了洛桑公主,与洛国这几人有过几面之缘,这算不上眉目传情吧…”
“还敢顶嘴!来人,上刑具!”
向晚意叹了口气,紧紧闭上了眼睛,看来今日这苦是不得不尝了…
她虽然提前吃了解毒丸,可为了模拟真实的痛感,其他的,她甚至都没敢碰。
“啊…”向晚意冷不丁被上了十指连心之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继续发出声音,豆大的汗滴从她额头滴落。
她竟硬生生地挨住了刑。
“本宫问你,这小人可是在你宫里搜出来的,是你来诅咒本宫的吗?是你家里人指使你做的吗?”
“晚意从始至终都是一句话,晚意未曾做过,与家人也无关。是有人栽赃陷害儿臣。”向晚意说罢,便看了眼翟华。
“向晚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栽赃陷害你?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那我不知道。”
向晚意冒起冷汗,一字一字从牙关往外蹦,因着刚刚她死死咬着下唇,如今嘴里全是血腥味,她来不及去整理,只见皇后又下令行刑。
“慢着!”江绎匆匆赶来。
“江绎,你不知深浅,她此番是在蒙蔽你,你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皇后指着奄奄一息的向晚意说道。
江绎看着向晚意,心疼极了,随后看见了她刚刚被用过刑的柔荑,蹙眉问道:“谁下令行刑的?”
“是本宫,怎么了?”皇后理直气壮道。
江绎简直被气笑了。
“母后,晚意前几日还为您治过头疾,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您不问清楚,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指责她,是否有违皇恩?”
“江绎,你大抵是被她迷住了。”皇后哑口无言,随后叹了口气,没有指责他的出言不逊。
“你刚刚不是也对她很失望吗?正好,母后为你及时止损。”
看着向晚意此时受伤的手,江绎气急道:“谁说我对她失望了?”
“我刚刚不过是抢占先机,找到了证据罢了。”江绎拍了拍手,紧接着几个宫人便出来,齐齐跪下。
“皇后娘娘,奴婢是织造司的宫人,这小人的衣服虽为明黄,可上面的图案全并非您用的图案,而是公主所用。”那人拿着小人,细细辨认道。
正如太子衣袍为四爪蟒,而皇帝衣袍为五爪金龙一般。
皇后看了眼小人的穿着,不死心的问着:“可本宫不曾让其他公主穿明黄色。”
“您忘了,淑岚公主却为明皇后所生,故而她的衣裳有单独的纺织司,您一问便知。”
皇后愣了一下,她日理万机,确实不知晓这些。
“奴婢是专供淑岚公主衣裳的绣娘,公主不喜明黄,故而不常穿,可她幼时的衣裳却为明黄,而这布料,怕也是十余年前公主衣裳的旧布所制作而成。”
“即使是奴婢,也要辨认一会儿。”那宫人磕了个头,瑟瑟发抖道。
皇后瞠目结舌,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时还是翟华机灵,指着向晚意道:
“可妾身去照妆居之时,向晚意遮遮掩掩,定然是藏了什么不该藏的。也许是她与我们一样并不知这明黄色却被公主所穿呢?”
“你这话倒是可笑,嫂嫂什么时候需要遮遮掩掩了!”淑岚走了进来,朝皇后福福身,随后皱着眉头说道。
“公主,您和殿下千万都不要被她给骗了。她拿着母后的衣服冒充您的,都是为了混淆视听。母后这些日子的头疾,与她也一定免不了关系。”
“侧妃,我和母后说话,还轮不到你来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