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总对我的位子有兴趣？”
凌川对身后的房子为说道，“房秘书，把这个座位搬到王总的办公室去。”
王兴悠悠地点了一根烟，拿眼斜着凌川，“我对你的座位没兴趣，我倒是对你的位子有兴趣。”
“我对别人坐过的座位有洁癖。既然王总喜欢，拿去便是。不过我这个人有点儿奇怪，我的东西，若是别人想抢，我偏不给。”
凌川针锋相对，王兴碰了个软钉子，白净的脸抽了抽，显然在压抑自己的怒意。
他走到凌川面前，一字一句道，“就怕凌先生没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王总，这里是公司，我跟你不熟，还请叫我。凌副总！”
王兴被噎得脸色涨红，他恨不得在凌川这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狠狠地来两拳，以泄心头之恨。
凌川也不扯皮，“王总监来我办公室是有什么事情吗？没什么事情的话，请离开吧，椅子若是你不要的话，我会当垃圾处理掉。”
王兴随手丢出去一份文件，“清雅的合作黄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新谈得下一季度的合作对象。那边的负责人点名要见你，今晚十点，在蓝调会所，我会替你引见！别怪我不给你表现的机会，只有拿下这一次的合作，你才真正地在公司立足。”
“我知道了，房秘书，送客
！”
凌川下了逐客令，他略一回眸，看到王兴离开之时，嘴角噙着的冷笑。
凌川翻开王兴送来的资料，冷笑一声。
“房秘书，你给我拿一张新的椅子过来。顺便去查查王兴文件中的巨鹿集团。”
房子为点头，很快就拿着一叠资料走了进来。
凌川大致浏览，心里就有数了。
他自然不会相信王兴会好心给他送来这么大的客户。
王兴可是销售部的总监，若是有什么大客户的话，他绝对会自己留下，怎么可能给凌川这种竞争对手？
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
房子为也察觉出来了其中的不对，小声提醒道，“少阁主，我刚才调查巨鹿集团的时候，发现这其实是一个空壳公司，看似资金很雄厚，那只是表象。他们会伪造一些合同来骗取投资，用来补偿之前客户的投资。长此以往，公司已经有了很大的亏损。我怀疑，这其中有猫腻。这个王兴，目的不纯。”
凌川笑了笑。
他自然明白。
不过既然王兴摆好了局等他，他若是不参加，岂不是可惜了？
说实话，他这个副总只是暂时的，若王兴是个靠得住的人，等日后凌川离开，把副总的位置让给王兴未尝不可。
可王兴偏偏是个心思不正的人，既如此，那就不好意思了。
下班的时候，王兴堵在了凌川的门口，生怕凌川不去。
“我有车，可以载你一程。”
凌川挑了挑眉，“谢谢王总。”
既然有免费的司机，凌川也懒得费劲。
他冲着房子为使了个眼色，房子为心领神会，并未上王兴的车，而是提前去了蓝调会所布局。
蓝调是个私人的会所，位置比较隐秘。
凌川还是第一次来这种会所，他径直地走着，没有注意到身后不远处，苏婉柔目光沉沉，盯着凌川的背影。
她跟柳如清今天约了客户，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凌川？
他来做什么？
……
另外一边。
刚一进包厢，王兴直接给一油腻的富婆一个大大的拥抱，那富婆大约四十来岁，化着浓妆，身上的脂粉味很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ktv的妈妈桑。
让凌川不由地一阵恶寒，直犯恶心。
王兴二十来岁，也不知道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王兴把富婆哄得咯咯娇笑，转头看了看凌川，“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巨鹿集团的总经理，娇姐。娇姐，这位就是我们公司新上任的副总，凌川。”
娇姐打量着凌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小伙子长得还挺帅嘛。
看来今天晚上有福了。
“凌副总是吧？久仰大名，来来来，快
来姐这里坐。”
凌川连最起码的客气都懒得应付，“不必了，我这个人有洁癖。”
娇姐的脸色顿时一变。
一旁的王兴连忙道，“你什么意思？我好不容易把娇姐请过来，她可是点名要见你一面，你就这么不给面子？”
凌川嘴角挂着玩味的微笑，“王总业务这么熟练，我看你把娇姐哄得花枝乱颤，给你面子不就行了？”
王兴怎么听不出来凌川口中的讥讽，小声怒骂道，“艹，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你在红姐床上卖力的样子，也不必老子干净多少！别他妈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