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皇再看我不顺眼,但他心有顾忌,只敢不善待我,不敢弄死我,也不敢让人弄死我。”王姝盼的眼眸眯起。
翌日,王姝盼一大早就到了宫廷禁卫军营。
“属下赵庆阳参见长乐公主殿下。”
王姝盼看着下头单膝跪地,垂首行礼的男人,眸心微动,“你是谁?”
“属下卫尉,南军统领,负责京师和皇宫的安全保卫。”
“原来是赵卫尉?免礼起身。”
“诺。”
“本宫今日来是想挑两个的侍卫。”王姝盼抿了抿唇,“最近本宫需要经常出宫,侍卫的武艺尽可能高强些。”
长乐公主和南宫太子的风言风语,赵庆阳同样早有耳闻。
“按照祖制,嫡公主贴身禁卫军有十六人。”
“十六人?”王姝盼拧眉。
“是的。这十六人是皇后娘娘在公主殿下未出生时就准备好了的。只是殿下和陛下一直有没有旨意,所以他们一直都待在军营里训练。殿下可以随时将他们带走。”
“呵呵……”王姝盼低声笑出声,语气里是淡漠,是嘲讽,是复杂,“赵庆阳,若是本宫一直不来,这十六人是不是直到本公主死了,本宫都不会知道他们的存在?”
上一世可不就是如此吗?!
“殿下息怒!”赵庆阳单膝跪地,俯首行礼。
王姝盼闭上眼睛压下心头的怒火,上一世的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一世孤立无援,其实最重要的问题还是在自己身上,自己立不起来,人家也不敢将身家性命系在自己身上,正常!
“行了,这十六人都有谁知道?”
“祖制确实有不少人知道。不过皇后娘娘亲自为殿下精挑细选的这十六人只有陛下,属下还有如今的公主知道。”
“原来父皇也是知道的啊。”王姝盼幽幽叹息,只是那语气极冷,令赵庆阳这五尺男儿都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奇怪,这深宫里娇养的花儿为何会有如此强的气势?是他感觉出错了吧。
“赵卫尉从中挑两个人给我就行,其他人仍旧呆在军营里吧。”
“殿下不一起带走吗?”赵庆阳猛的抬头,眸中有着担忧。
“树大招风。”王姝盼眉宇间尽是冷意,“本宫不过就是宫里的小透明,何必招人眼!”
“属下这就下去安排。”赵庆阳神色一僵,抱拳道。
王姝盼朝后头的椅背靠了靠,闭上眼睛,嘴里轻声呢喃,“母后……”
“属下孙昊/李牧拜见长乐公主殿下。”
孙昊和李牧的到来令王姝盼感受到怀中的玉牌微微发烫,她眸光微转,“既然你们到了,那我们该回长乐宫了。”
“诺!”孙昊和李牧异口同声到。
赵庆阳吃惊的看着王姝盼:“公主殿下不需要确认一下他们二人的身份吗?”
“本宫相信母后的人不会坑本宫。”王姝盼就着香草的搀扶起身离开。
赵庆阳目送王姝盼离去,他心弦紧绷,长乐公主说的人是谁?
“陛下。”
“李德海?”桌案后的王策伸手按了按鼻梁,“什么事?”
“禁卫军统领赵庆阳来报,长乐公主为了出宫后的人身安全,特意今日上午去军营领走了两名禁卫军。”
“出宫?”王策睁开一双锐利的眸子,气场逼人,“她不过是一文弱的公主,宫外危险诸多,谁准许她出宫的?”
李德海慌忙双膝跪地,俯首行礼,“长乐公主是得了嘉贵妃娘娘赐给的出宫令牌,领了口谕近段时间好好招待漠北来的南宫太子,多,多,”李德海的声音有些打哆嗦,“多带南宫太子出宫转转皇城。”
王策一张俊逸又威严的脸被气得扭曲,一桌子的奏章被他掀翻在地,“贾丽华那女人竟敢擅作主张,看来是这些年寡人对她太过恩宠了!”
李德海头抵着地毯,冷汗直流。
“李德海,传寡人旨意,嘉贵妃滥用职权,以权谋私,禁足三个月。宫中一具事务交由淑妃和德妃掌管。”
“诺!”
“至于长乐?”王策的怒火稍稍平息后,想到王姝盼他踌躇了,“李德海,你说,皇后当年手中的那一批能人异士真的都解散掉,回归民间了吗?”
“回陛下。老奴虽然不知道当初跟随皇后娘娘的那一批人如今到底在何处。但是这十多年来,老奴有悄悄关注长乐公主。”李德海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长乐公主这十多年过得很辛苦,稍稍有点恩宠的宫女都过得比长乐公主体面。”
说完后,李德海就闭上嘴巴,默不作声了。
王策浑身一震。他何尝不知道长乐过得不好,但是他想通过长乐将长孙念慈的人逼出来。可十多年了,不曾出现一丁点迹象。而长孙念慈也够心狠,宁愿舍弃生命,长乐和他这个当丈夫的君王,也要护着那一批贱民!想到这里,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