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禄子归来。
他在吉贵人的房间里找到了十封类似的信件,对比字迹后确定是秦厉学亲笔所为,说明吉贵人所言无误。
皇后逐一阅过信件,总结道:“如此便真相大白。秦厉学与吉贵人之间,并无那等私情纠葛。”
“秦厉学所染,乃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特殊癖好。而吉贵人和他互相来信,不过是以医者之仁,为其解困疗疾罢了。”
“乔姑娘。”林贵妃眼神不偏不移地落在乔潇的身上。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本宫可不认为,仅仅因为这事,吉贵人要灭你的口。”
大势已去,乔潇依然不放弃,因为她还留了一手。
——她脖子上的伤可不是白白掐出来的。
现在在她的房间里,还有一个昏迷的小太监。而那个太监,曾是吉贵人的宫人。
乔潇大喊:“贵妃娘娘明鉴,臣女真的没有说谎。吉贵人她,确确实实遣了人欲置我于死地!”
邬情不禁揉了揉耳朵,无奈地问:“敢问姑娘,是谁来杀的你?”
乔潇眼眶泛红,“静怡轩突遭横祸,臣女于慌乱中踉跄奔逃,不料却遭一太监突袭。他准备掐晕臣女,伪造臣女因坍塌而意外身亡的假象。”
“仅凭此,姑娘便断定那太监是我的人?”邬情反问。
乔潇毫不退缩地讲:“他是凌梅苑以前的小全子。贵人是他的旧主,还敢说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吗?”
邬情发笑,“你一个刚入宫不久的秀女,竟然会知道小全子是我以前的奴才?厉害啊。”
乔潇闻言心中一紧。她意识到自己言语间的疏忽,面上不禁浮起一抹懊恼之色。
邬情:“第一,我不认识什么小全子。第二,我身边除了锦绣就没有别人。第三,若真有需要动手之时,我会亲自动手,无需假手于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阴恻恻的。
亲自动手?!
“……贵人心机深沉,行事果决,臣女望尘莫及。”乔潇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暗自惊叹她的狠辣决绝。
邬情连忙伸手道:“你误会了。在宫中行事,凡事皆需打点,实在是贵得惊人。请个太监办差,动辄便是几十两银子,我还不如自己动手。”
她有点肉疼地说。
嫔妃们:“……”真抠门,是谁方才说自己出手大方的。
乔潇欲再辩,却见皇后轻轻摆手,示意旁人带她下去。
这一通闹剧,她们已经看够了。
被嬷嬷们挟制住,乔潇的眼神中满是不甘。
她奋力扭动着身躯,不放弃地挣扎道:“皇后娘娘?您不能这么对臣女!皇上都还未曾亲眼见过臣女的模样,您怎能一人独断?”
皇后充耳不闻,给乔潇的行为定性:“乔氏女言行有失,德行有亏,自当逐出宫闱,以正视听。”
乔潇不可置信。
皇后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太后吗?
她几乎是嘶吼着亮出了最后的筹码:“娘娘!您难道就不怕,此事传到我姑母耳中,她会如何作想?!”
皇后淡淡一笑,“你姑母若知晓你今日所为,或许会比我更痛心疾首。乔潇,宫墙之内,最不缺的便是聪明伶俐之人。而你,却将这份聪慧用错了地方。”
……
这日下午,邬情正与夕颜在临华殿的空地上击剑。
夕颜如今挥剑已经有模有样。她把《八极剑》练得像是自己的剑法,可谓是天赋异禀。
然而邬情挥剑的力道太重,夕颜需要全力回击,才能勉强拦下她的招式。这还是邬情收力的结果。
随着时间的推移,夕颜的虎口逐渐传来阵阵酸涩。
她再次提剑欲攻,却听一旁的林贵妃喊了暂停。
林贵妃轻拍了两下手掌,“练了许久了,你们不累,本宫都看累了。都坐下喝口水歇歇吧。”
两人收起木剑,不约而同地靠近了贵妃身侧。
邬情率先拿起杯子,仰头一饮而尽。
林贵妃蹙眉,“慢慢喝,也不怕呛着。”
“错了错了,下次一定。”邬情砸吧砸吧嘴,又很无辜地朝贵妃看看,“娘娘,一杯不够喝啊,我还是再去倒一杯吧。”
说话的期间,邬情眼角的余光定在桌上贵妃的瓷杯,迟迟不肯动。
林贵妃:“……行了,别跑老远去接水了,本宫的花茶也给你喝。”
夕颜亦觉口干舌燥,谁知指尖刚触及自己的瓷杯,手就控制不住地在抖。想来是方才练习时,被吉贵人的力道震得发麻了。
林贵妃瞥了邬情一眼,“本宫怎么说的?你不适合教人。”
邬情也有些苦恼。她略一沉吟,试探着说:“要不……让穆贵人来教教看?”
林贵妃眸光微转,片刻后,她轻轻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