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自己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摔的东西了,楚渊这才停了手,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情绪,使自己的气息稳定了下来。
“呼!”
楚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紧接着走到了那御书房的大门口,打开门之后对着那许公公说道。
“你给朕进来,朕有话要说。”
此话一出,那许公公不敢有任何的怠慢,连忙走了进去,紧接着又关上了这御书房的大门。
“万岁爷,您说您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怕不是真的病的难受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许公公是真的担心,毕竟自小他便与那皇帝一起长大,若论忠心整个皇宫之内,怕只有许公公是独一份儿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楚渊才让他独自一人进来。
“少在这里说这些废话,把冯其庸给我找来,速去速回。”
此话一出,那许公公不敢有任何的怠慢,刚要准备离开,那楚渊便招了招手说道。
“回来,朕有话没说完呢。”
许公公连忙走了回来,俯下了身子,满脸真诚的看着楚渊。
“万岁爷,请讲。”
“找人进来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了。”
听了这话,许公公连忙点了点头,而楚渊则直接坐在那桌案前的龙椅之上,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任由着周围的婢女收拾这一团乱麻。
许久之后,楚渊听着周围清理的声音小了,不由得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发现除了之前摆着那些花瓶瓷器的地方没有了原来的东西,剩下的一切都恢复如常。
楚渊苦笑着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甚至感觉当着懒散的皇帝也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起码自己还有人伺候着,但是片刻之后楚渊瞬间放弃了这想法。
毕竟穿越回来当个富商,摆烂也就摆了,自己现在是这整个国家的皇帝,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如此做的,毕竟自己之下便是那万民,自己摆烂,万民遭殃。
想到这里楚渊又挺直了自己的背,眼看着那些婢女清扫完毕,回到自己原来站的地方,楚渊不由得直接说道。
“都下去吧,兰儿留下。”
此话一出,那些婢女都懂规矩的离开了,兰儿到那大门关闭的时候也没有着急上前,而是从那柜子里翻出了一套茶具。
紧接着才放到了那楚渊的桌案之上,经历了一些纷繁复杂的流程之后,这才将那一杯茶放到了楚渊的面前。
“万岁爷,您消消气儿。”
楚渊听了这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无论是谁坐到这个位置上被架空成这副样子,都不会如此快的压制住自己的脾气。
“朕知道了,只是朕如何压制自己的脾气呀?这气又如何消得了呢?”
听了这话,那兰儿先是缓缓走到了大殿门前,确认没有人偷听之后又重新回到了楚渊的身边说道。
“万岁爷,兰儿以为只要忍辱负重,早晚有一天就能重新夺回权利。”
楚渊听了这话明显的愣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兰儿,根本就没有想到这小小的丫头竟然会有如此的见地。
“你这小丫头,谁教你说的这些话?”
听了这话,那兰儿明显的愣了一下,片刻之后露出了一副倔强的表情,对着面前的楚渊说道。
“万岁爷这话不是谁教的,是我从心里说出来的,我一直是这么觉得的。”
说这话的时候,兰儿的语气之中无比的笃定,显然觉得楚渊早晚有一天能够重新夺回大权。
听了这话,楚渊苦涩的摇了摇头,对着面前的兰儿说道。
“朕又何尝是不知道呢?只是这对朕来说太难了。”
“暂且不论这朝堂之上,朕根本没有任何说话的机会,单单是这整个大楚的军权,也不在朕的手中。”
“如此以来,朕甚至不知道该从何开始。”
说这话的时候,楚渊的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显然根本就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无从破局。
兰儿听了这话,显然根本就没有认同楚渊话的意思,露出了一副坚定的神色,对着楚渊说道。
“万岁爷,您不能这么说,您可是天子,天子想要做到的事情绝对就能够做到,您可是这天下最大的主人。”
听了这话,楚渊淡淡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此刻楚渊的脑海之中已经描绘了自己夺权路上一次又一次的失败。
而那每一次的失败无非都是楚渊用自己的尸身为结局,陈家掌握了整个大土的半壁江山,甚至于可以说陈家便是这大楚的缩影。
楚渊都觉得自己可能还没开始夺权,就已经身手异处。
想到这里楚渊脸上的那么苦涩,更为凝重,端起了自己面前的茶杯,心里想着。
“奶奶的!本以为当了个皇帝是个好差事,怎么却穿到了这家伙的身上,这样一来还没过皇帝的瘾就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