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公公默默的点了点头,紧接着站起身来离开了,许公公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场景,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毕竟这明眼人来说都是临门一脚的事情了,为什么会突然急转直下,许公公连忙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了江公公的袖子。
“来都来了,不进去看上一眼吗?”
江公公脸上升起了一丝好笑的表情,不得不说自己比楚渊身边的这个许公公强上太多了。
“有些事情不明白为好,陛下都已经发话了,我需要有一些考虑的时间。”
许公公更是疑惑,但片刻之后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看着那江公公一脸释然的离开,许公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片刻之后,许公公重新回到了屋子之中,此刻的楚渊一脸悠闲的靠在了温泉旁,看着自己头顶上的木梁,心中一阵阵的高兴。
楚渊知道自己这一次算是捡到了个聪明的家伙,并不会因为一时的得失而冲动的做事,楚渊需要的就是这样会思考的人。
楚渊现在有些感叹,那陈太后的愚蠢了,竟然会把这么如此一个聪明的人推到自己的身边,楚渊知道如果自己身边有了江公公的助力,绝对能够解决很多的事情。
楚渊知道有了这么个得力帮手,用不了多久就能够摆脱陈家的统治,到了那个时候,楚渊我真的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把这样的天才放走。
刚刚说的那些话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江公公好好的考虑考虑,毕竟如果真的能够将其一直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日后统治朝堂也会方便一些。
正当楚渊思索的时候,许公公还是不合时宜的打断了。
“陛下,这是为什么呀?”
许公公满脸的疑惑,毕竟在她看来,刚刚的事情都快做成了,然而楚渊却轻而易举的将人推走,似乎是觉得之前的所做的那些努力全都烟消云散了。
楚渊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隔着雾气看着那一脸茫然的许公公,不知为什么即使是这么浓重的雾气,楚渊都觉得许公公有些幽怨。
“放心吧,该是朕的,他永远都跑不了,不该是朕的,朕想要也没用。”
许公公心中虽然还是无比的茫然,但是总觉得楚渊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气魄,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此刻的楚渊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舒服,与那兰儿聊了起来。
边境某处驿站。
陈将军一脸茫然的站在窗口,脸色十分铁青,不知为什么,似乎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出了什么事情,自己的心总是一阵阵的疼痛。
而他身后坐着的是朱福,此刻的朱福也是一言不发,虽然他跟着陈将军这么多年,也帮他立下了不少的功劳,但是他还从未见过陈将军有如此铁青的面庞。
片刻之后,一只鸽子缓缓的来到了窗口,陈将军的脸色总算是好转了一些,伸出了自己的手指,那鸽子稳稳的站到了上面,另一只手拿下了信鸽腿上的信。
朱福一脸的紧张,毕竟陈将军等着消息已经等了很久了,然而这消息是好是坏,他是不清楚的。
片刻之后,陈将军默默的将信看了一遍,茫然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将这风无比细小的心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朱福看着陈将军这副表情,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疑惑,毕竟他根本就猜不出来,自己追随多年的这位将军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将军,京城怎么样了?”
朱福知道陈将军最近一直为京城的事情担忧,如今看起来这表情像是释然,也像是一种悲伤的解脱,朱福心中疑惑,直接问了出来。
陈将军沉默了良久,闭上自己的眼睛,一言不发,毕竟那信件上面的内容是自己儿子的死讯,他就算是再杀伐果断,也没有办法坦然的接受这件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陈将军这才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回头看向了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爱将。
“京城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本将军的儿子死了!”
“什么,陈隶死了!”
朱福一脸的震惊,毕竟他清楚的知道陈将军有多么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甚至可以为这个儿子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
朱福追随陈将军四十余年,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原因,陈隶根本就算不上陈将军的嫡子,甚至连庶出都算不上,按照民间广泛意义的说法,那陈隶是个私生子。
其实这一切本不应该这样,陈将军自小与那陈隶的生母青梅竹马,甚至二人都已经私定终身,准备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成亲。
然而这一切的不幸都发生在了白芸生子的那一天晚上,事情无比的突然,白芸难产,恰逢此时天降大雨,大雨直接淹没了府邸,甚至连个太医都请不回来。
孩子出生的那一刻,白芸就已经没了气息,在那之后陈将军虽然又在娶了正室,但是始终无比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可以说陈将军将一切娇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