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丫头,你以为王爷这么好糊弄的?这个燕王可不简单,是个狠角色,你当年真是太任性了。这样一个冷心冷情的人,但凡有朝一日让他知道了真相,等待你的可是灭顶之灾。”
柳姨娘当年知道宋白素竟然做了这么大胆的事情,也是很不赞同,虽然说富贵险中求,可没有哪个当娘的忍心看到自己的女儿走上一条布满尖刀的荆棘之路。
可是她知道的时候,木已成舟,柳姨娘也只好捏着鼻子,想尽办法给宋白素扫干净尾巴。
“说到底也是娘当年不争气,没能让你生成将军府的嫡女。我的素素,明明样样不输给那宋暖,却因为出身低人一头。”
柳姨娘原本也是出身高贵,官宦世家的小姐,当年为了嫁给已有家室的宋将军,使了手段,当众与宋将军有了肌肤之亲,成功被舆论逼着嫁进了将军府做妾。
后来成功熬死了宋将军的原配妻子,本以为这下总能续弦上位,可谁知宋将军竟然是个痴情种。
柳姨娘怜惜的摸了摸宋白素的头发,将对宋暖生母的嫉恨投射到了宋暖身上。
她虽然已经输了,可是她的女儿素素一定会赢。
“你放心,娘有更好的办法,这一次定让你彻底坐稳王爷救命恩人的位置。”
“娘,还是你对我最好!”
宋白素满心期待着柳姨娘为她描绘出的那个场面,甚至开始期盼萧寒宴把那些“证人”早日找来。
……
“姑娘,该喝药了。”
张嬷嬷照例把赵太医开好的药抓来熬了,吹凉了喂给宋暖。
宋暖身上的杖伤用了那上好的金疮药,这几天饮食清淡,张嬷嬷小心照看着,几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只是膝盖依然不能久站,索性宋暖把院子关了,谁也不理,如此静养数日,原本郁结在心里的郁气也平静了许多。
正喝药之中,外面忽然传来了吵闹声。
“王妃,柳姨娘求见。”
下人前来通传,宋暖听了微微皱眉。
这几日柳姨娘几乎日日不落的过府照顾宋白素,但是一直都和她们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距离。
宋暖也乐得清静。
可这会儿柳姨娘却突然要来见她,如何不让宋暖觉得奇怪。
“告诉她,我不舒服,恕我不能招待,让柳姨娘请回吧,等我的伤好了,再设宴邀请柳姨娘过府一叙。”
宋暖想了想,还是没有答应见柳姨娘。
虽然柳姨娘是长辈,可她身份低微,只是宋家的妾室,严格来说,只能算半个主子,半个奴仆。
宋暖既是嫡女,又是燕王妃,若是不愿见柳姨娘,传出去也是无碍的。
柳姨娘也知道宋暖大约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被下人回绝了,也不意外,还是好脾气的在门口行了礼,这才转身离开。
晚间,萧寒宴回到王府,就听到竹桑急匆匆来求他去素园看看素夫人。
“她又出什么事了?”
萧寒宴忙碌了一天,也是十分疲惫,回来还没有喘口气,素园又闹得要死要活的。
即便他对宋白素有救命之恩的一层在,凡事总比旁人多几分耐心,此时也是有些烦了。
他人刚走进素园,就听宋白素嚷嚷着要悬梁自尽。
“闹什么闹?好端端的,为何要轻贱自己?”
萧寒宴命人把悬在房梁上的白绫收了,又让竹桑把泪流满面的宋白素从椅子上搀扶下来。
“王爷,我知道姐姐不喜欢我,因为我总是要用她的血做药引解毒。也因为王爷待我有几分不同,害她在毒日头下跪昏了过去。”
宋白素哭的梨花带雨,鼻头都带了几分红。
“姐姐怎么欺负我都没关系,可是我娘却没有什么对不起她的,为何要被她这么侮辱。”
这话倒是有些内情的样子,萧寒宴眉间的不耐散了些,这才正视起宋白素的话来。
“柳姨娘是本王做主接入府中照顾你的,生母看望病中的儿女,乃是人伦之情,王妃做了什么?”
宋白素有些难以启齿,她垂眸擦了擦眼泪。
“姐姐召我娘去给她请安,却晾了我娘一个下午,毒日头晒着,最后却说身子乏了,就不见了。
我娘回去之后就病倒了。这么热的天,我娘身子又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真不如先死了算了。”
不用宋白素再说下去,萧寒宴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以宋暖睚眦必报的性子,定是把那日跪晕过去的仇记在了素素的身上。可是她又不能拿素素怎么样,便想到了这几日频繁出入王府的柳姨娘。
萧寒宴的眼神越想越冰冷。
柳姨娘他是见过的,为人进退有度,有礼有节,谈吐也十分得体。哪怕他明确表示不介意柳姨娘在王府小住几日照顾宋白素,却还是被柳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