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萧寒宴提起这茬,六公主心里就更委屈了,她不服气的看了一眼萧寒宴。
“皇兄总是帮着那个女人说话。当年也是这样,要不是她背后告密,我怎么会被父皇禁足大半年!皇兄要是气不过,大可以再去让父皇把我禁足一年。”
六公主的控诉让萧寒宴皱眉,他直接喊出了六公主的名字,厉声训斥:“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你就会对着你妹妹凶,这事她虽然有错,可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你那王妃没来招惹小六,小六怎么会好端端的去找她的麻烦?”
刘妃在外人面前,端的是一副温柔大方的模样,私下对自家儿女却是护短纵容的有些不讲理。
“当年六妹当街伤人,分明是我手下门客奏报上来,大庭广众之下发生的事,根本瞒不住有心人的消息。
若非我先一步向父皇替你请罚,等御史台的折子递上去,你以为只是半年禁足就能揭过去的?”
萧寒宴知道六公主对宋暖有些抗拒,却没想到竟然有如此深的恶意。
可萧寒宴的解释在六公主和刘妃看来,也都是为宋暖遮掩辩解的托词,她们是一个字也不信的。
“这件事情,我会让王妃不再追究,只是六妹也需好好反省。否则,我不介意再请父皇出手。”
萧寒宴的话让六公主终于有些怕了,告诉陛下知道的话,岂不是又要被禁足至少半年,六公主一向喜爱热闹,最怕被关在府里出不了门。
她面上偃旗息鼓,心里却更恨宋暖。
但六公主到底没敢让萧寒宴发现自己的心思,只好含着眼泪点了头。
六公主到底是萧寒宴的亲妹妹,见她此时示弱含泪的样子,萧寒宴终究还是有些心软。
他本想再警告几句,让六公主谨言慎行,想了想还是作罢,甩袖离开。
“母妃,皇兄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了,就为了宋暖那个外人?”
萧寒宴前脚刚走,六公主就扑到了刘妃怀里哭诉,显然萧寒宴今日的一番斥责到底是让六公主心慌害怕起来。
刘妃轻轻拍了拍六公主的后背,安慰她:“你们才是亲兄妹,燕王不会真的生你的气。这个燕王妃,真是不安分,挑拨你们兄妹二人剑拔弩张,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同意燕王娶她。”
看六公主还是有些没精打采的,刘妃忍不住心疼,虽然刚才萧寒宴还叮嘱她要约束六公主,但看六公主不高兴的样子,刘妃就把那些话全忘光了。
她想了想,拍拍六公主的肩膀,温声说:“小六是不是在宫里待的有些憋闷了?母妃听你父皇说,这两日要去皇家马场围猎,准备秋祭的牲口,群臣家眷都可以同去。
你也趁着这个机会出去透透气,跟你那些手帕交踏踏青赏赏景。”
马场围猎?六公主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她一向不喜欢骑马射箭这些会让人流汗的游戏。再加上马场上尘土飞扬,总是弄得人脏兮兮的,好好的漂亮衣裙都给弄脏了。
可是宫里她确实待的也有些烦闷了,反正马场围猎的时候又不用她亲自上场,远远在营地看着别人围猎也算别有一番新鲜趣味。
更何况,六公主眼珠一转,有了新主意。
“母妃说得对,我也该和手帕交去踏青赏景了。”
六公主在赏景二字上微微加重了语气,眼睛里充满了看好戏的目光。
刘妃并没注意到六公主的小心思,见她重新高兴起来,也就什么都依了她了。
……
宋暖的伤势有些严重,这一回足足养了几天,都还难以自行走路。
萧寒宴也知道这次是六公主不对,但六公主是他的亲妹妹,他不好重罚,只能委屈宋暖一些。
或许是因为这点心虚愧疚,这几日萧寒宴少见的没有再来为难过宋暖。
虽然不见人,但治疗腿伤的好药还是源源不断地送过来。
人人都羡慕宋暖,以为她这位备受冷落的王妃终于要翻身得宠了,宋白素更是嫉妒的砸烂了屋里不少的贵重玉器。
唯有宋暖心知肚明,这不过是萧寒宴为了让她封口,不追究六公主假山之事的补偿罢了。
宋暖只让张嬷嬷给自己用赵太医配的药,至于萧寒宴送来的那些东西,她看也不看一眼,全都让张嬷嬷收到她眼不见为净的地方去。
这日宋暖腿上刚换好药,正在倚靠着床头,翻看一些闲书,聊以打发时间,张嬷嬷忽然满脸高兴的拿着一封信走了进来。
“姑娘,铺子上有了好消息,您吩咐他们帮你留意的事儿有消息了!”
这几个铺子是宋暖亲娘留给她的嫁妆铺子,就是宋白素也夺不走的。自从宋暖知道自己的毒唯有药王宗才能解开之后,就吩咐所有铺子上的人帮忙留意消息。
只是药王宗太过神秘,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没想到竟然会在今日传来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