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白素有心想要分走宋暖身上的尊荣,也在太后娘娘跟前露一露脸。
她落落大方的态度,倒是让太后娘娘确实产生了些兴趣。正巧前些日子衮王妃送了一批香料入宫,还未有人用过。
“既然如此,不如就用一用衮王妃前些日子送来的那丽姬木。哀家倒是有些好奇,所谓番邦王廷的王室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抬手叫人把丽姬木呈上来。看到东西后,宋白素暗暗发出果然如此的感叹,心中稍安,底气立刻就足了起来。
“这丽姬木来历不凡,背后还承载了一个极为凄美的故事。相传……”
宋暖冷眼看着宋白素大言不惭地把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全都套了过来,一字不差地用来讨太后娘娘的欢心。
她一边说着故事,一边手下不停,娴熟优美地处理香料,调香制香。
与宋暖的剑术不同,太后和六公主都不懂剑术,只能从美丑来看好坏。但是调香就不一样了,两人都是酷爱调香的老手。
只是一眼,就能看出宋白素手法的精妙之处,太后更是轻轻点头,目露赞赏,显然是极为满意宋白素的调香手段。
郑夫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刚才宋白素她们步步杀机,给宋暖下套挖坑,如今却眼看着要入了太后娘娘的眼,日后还不知道要如何嚣张。
宋暖却只是冷眼看着,并不着急。她听着宋白素把自己当日胡诌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引得太后娘娘动情伤神,禁不住目露嘲讽。
宋白素按照宋暖那一日在衮王府的做法,将丽姬木烧制处理,却不料在这一步,丽姬木散发出一股焦臭。
她手下一慌,香料带着火星子落在了桌上,把余下的香料点着,火舌子一下子蹿了出来。
太后娘娘从故事中醒过神来,脸色一惊,赶紧喊人来扑灭这火,等到宫女七手八脚灭了宋白素案前的火之后,各种香料烧焦的臭味在整个大殿内久久弥散不去。
太后娘娘气得指着六神无主的宋白素大骂:“这就是京城第一调香师?哀家看来只不过是个不懂装懂的黄毛丫头,险些要烧了哀家的宫殿,真是可恶!”
六公主被宋白素牵连,也遭了太后娘娘不喜。她慌忙从席位上跑下来,跪在地上,跟着宋白素一起求情。
“皇祖母息怒,许是素素太紧张了,所以才出了纰漏。”
宋白素也赶紧解释:“太后娘娘恕罪,妾身是一时失手,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调出王室香。”
“够了!沽名钓誉之辈,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叫你把哀家的宫殿一把火全烧干净了吗?真是晦气!来人啊,将这人逐出宫去,传哀家旨意,日后不许她再调香,免得害人匪浅。”
太后娘娘常年礼佛,生辰礼被火烧得这样突然,实在是不祥之兆,想到这里,她就更恨晦气的宋白素。
这一道旨意下去,几乎是断了宋白素的一条臂膀。她自小以调香手段名扬京城,贵女之中无不追捧。她也为了这调香本事,苦下功夫,才至今日有了个京城第一的名头。
如今就这样被一道旨意,夺了个干净,宋白素怎么甘心?她一边挣扎,一边对着太后娘娘哭喊:
“太后娘娘明鉴,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被人陷害。这香料有问题,一定是这丽姬木有问题,被人做了手脚,否则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
“是你,对不对?是你动的手脚!你看不得素素出风头,所以故意要害她,这样的事情你已经做过不知多少回了,一定是你!”
好端端的,宋白素怎么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六公主本来就是因宋白素调香之名与她交好。
宋白素是沽名钓誉还是真材实料,外人不知,她还不知道吗?六公主不相信宋白素会无缘无故出这样的纰漏,一下子就咬定是宋暖搞鬼。
太后娘娘也顺着看过去,目露怀疑。
“燕王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宋暖起身回话:“太后娘娘明鉴,臣媳也不知道六公主为何突然这么说,臣媳只身进宫,如何有机会对太后娘娘宫里的香料动手脚?而且,刚才素夫人调香之时,我可离得远远的,半点不曾接触过素夫人。”
宋暖确实毫无动手的机会,太后闻言,也信了,只以为六公主为了帮宋白素说话,故意给宋暖泼脏水。
“不可能!如果丽姬木没有问题,为何会煅烧之后出现焦臭?那日我分明就是这么见你调香的,怎么轮到我来,就出现在这样的问题?”
宋白素一时情急之下,把当日调香的事情脱口而出,她很快就意识到不妥闭了嘴,可话已经出口,太后和六公主都被吸引了注意。
太后娘娘更是疑惑:“都说你这个庶妹是京城调香功夫一流的,怎么燕王妃也会调制这王室香?”
“方才你还说自己没动手脚,如果你没做什么,为什么同样的香料,你可以制出王室香,素素却屡屡失手?莫要说你那三脚猫的调香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