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掷地有声,宛如一道惊雷劈在众人头上,惊得他们大惊失色。
“什么?刘大不是被那些护卫推倒在地摔死的?而是被人杀害的?”
“我就知道他那婆娘不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她心这么狠,竟然联合外人对刘大下手。”
“刘老婆子也真是可怜,一大把年纪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刘家人听到谢婉瑜的话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谢婉瑜,不敢相信她说的话。
他们耳朵嗡嗡作响,听不到旁人的话,过了好一会儿,老妇人才反应过来。
“小姐,你的意思是,这个人他杀害了我儿子吗?”
老妇人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嗓子问道。
谢婉瑜摇头,她没说一定是那男子杀害刘大,只是怀疑。
“这得让仵作检查过才知道。”说着,她抬头看向常伟言。
常伟言本以为是个简单的案子,没有带仵作,听着谢婉瑜的话,他这才派人去找仵作来。
在仵作过来期间,老妇人抓着妇人的头发,狠狠给了她几巴掌。
打得妇人声都不敢出,只能受着。
旁人看到这一幕,要么不说话,要么说她活该。
而那名男子让刘家兄弟上前打了几巴掌,要不是让人拉住,那男子早被他们打死。
不对劲,那男子居然没有辩解,就连那个妇人也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很快仵作提着东西快步赶来,他先是跟常伟言打了招呼,而后去检查刘大的尸体。
他先是看了刘大的外伤,接着他打开刘大嘴巴检查他口腔,又检查了手脚。
见他的检查完了,谢婉瑜示意关中把从男子手上拿到的药给仵作。
仵作看了一眼,把药给常伟言,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谢婉瑜刚好站在他旁边,把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刘大确实死于毒药,而那毒药正是那从男子那找到的。
听到这里常伟言一声令下,让衙役把男子还有妇人一同带回去。
老妇人听到常伟言的话,明白刘大就是被那毒妇杀害的,一时间怒火攻心,一口气上不去,捂着胸口晕厥过去。
现场乱作一团,好在仵作略懂医术,把老妇人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老妇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哭诉着要给刘大讨回一个公道。
回到庄子内,谢婉瑜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捋了一遍,觉得还是不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忽略了。
“关中,刘大他是农民还是奴才。”
关中听到谢婉瑜的话,条件反射道:“是奴才,他们一家都是签了卖身契。”
老妇人是谢家的家生子,世世代代都是谢家的下人。
“是谁报的官?”谢婉瑜不解的看着关中。
既然刘大是家生子,他们手里拿捏着他卖身契,就算他们把他大卸八块,衙门那边也不会管。
这年头,谁家还没出过人命,家生子的命捏在主人家手里,主人让他们什么时候死,他们就什么时候死。
衙门也管不到这一层来。
关中听着谢婉瑜的话,恍然醒悟。
是呀,他是家生子,怎么会惊动衙门呢。
见他什么也不知道,谢婉瑜揉了揉作痛的脑袋叹气道:“你派人去查一下,记得不要惊动旁人。”
这一点关中还是明白的,他快速出去,吩咐下去。
等谢婉瑜从庄子回去已经入夜。
在临走前,她吩咐关中今年租金少收一成。
等回到府中已入夜,她从马车上下来看到候在门口的太叔瑱。
看到太叔瑱第一眼,她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你怎么等在这,可用过膳了?”看到太叔瑱,谢婉瑜第一反应问他有没有用膳。
“还未用膳,等你回来一起。”
听着他的话,谢婉瑜的烦恼一扫而空,拉着他的手快步往院子走去。
下人看到谢婉瑜回来,忙让厨房布置晚膳。
今天庄子发生的事情也传到了太叔瑱耳边,谢婉瑜也没有瞒着。
听完谢婉瑜的怀疑,太叔瑱轻颔首道:“有人故意引衙门的人过去,只是他们漏算了你会过去。”
谢婉瑜幡然醒悟,若是她没有去常伟言就不会有顾虑,说不定会不分青红皂白把关中他们关押到衙门去。
而后她又想到刘大是家生子,不过放出去了,不在府中讨活干,却还是他们谢家人。
如此一来,衙门也管不到此事。
“或许他们不知道刘家人是家生子。”
太叔瑱这话也有道理,毕竟刘家人是家生子这件事,不刻意提起没人知道,就连关中也险些忘记了。
谢婉瑜点点头,明亮的眸子中闪着点点亮光。太叔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