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把他们弄进军营,也不过是存了嚯嚯他们的私心。
明知道他们无法重回朝堂,还帮他们回到军营,属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不过就是想要他们知道,不管他们用什么样的手段都无法重回到定远侯府巅峰时刻,定远侯这个爵位注定毁在他手上。
她不说,太叔瑱也明白她不希望萧璟在军营中过得太好。
在萧璟父子到堡寨的第一天,他们做的便是最苦最累的活。
别人操练,他们跟着操练,别人休息,他们要做其他杂事。
长久以往,身体哪里撑得住,可撑不住也要撑住,不然如何光宗耀祖,重拾定远侯门楣。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一道低沉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提醒太叔瑱是时候该走了。
他们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太叔瑱心有不满,还是依依不舍亲了亲她额头。
谢婉瑜亦是不舍地在他脸颊的亲一下,流连时,故意在他下巴咬了一口。
他下巴上留下一个红红的牙印,实际上这个力度对他来说,不过是挠痒痒,一点感觉也没有。
只是临近分别,两人心里都极其不舍,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何时。
他搂着谢婉瑜后背,惩罚似的狠狠亲在她朱唇上,过了许久才慢慢松开她。
担心自己继续下去忘记时辰,他松手后,头也不回跳下马车。
车夫跟洙芳看到他下来,赶忙行礼。
他匆匆扔下一句免礼,带着下属往城门赶去。
马车内卷席一股寒风,吹散一室暖意。她呆呆地摸了摸被蹂躏得发红的嘴唇,有些惆怅。
突然想起长公主给桀殊带的行囊没有告诉他是那些,她撩开帘布冲他后背大喊。
太叔瑱远远听到后,回头应了一声,身影逐渐没入堡寨中。
洙芳知道她心中不舍,也没有催促她,跟车夫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直到谢婉瑜喊他们,他们这才回到马车上。
太叔瑱回到堡寨,桀殊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嬉皮笑脸走过来。
“见了自家夫人就是不同,看看这满面红光,不知道的还以为做什么去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桀殊也算是摸到了太叔瑱的性子。
适当的调侃不会引起他的不悦,说到谢婉瑜他还会多听一会儿。
可以说只要是关于谢婉瑜,不是太过火,他都爱听。
太叔瑱听了他的话,横了他一眼,把长公主给他的包袱扔过去。
桀殊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一份,刚要开口感谢谢婉瑜大气,便听到他幽幽开口。
“长公主给你的。”扔下这句话,太叔瑱提着包袱快步往他营帐走去。
桀殊没想到长公主会给他带东西,有些受宠若惊。
自从进入堡寨以来,谢婉瑜时常会托人给太叔瑱送来东西,而长公主从未送过东西过来。
这还是头一遭。
打开包袱,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眉头微挑,倒也还算可以。
里面还塞了一封信,上面说这些东西都是她亲手置办,还有她亲手做了两个香囊,必须要带在身上。
看到这里,他有些好奇,从包袱里翻出两个勉强认得出是香囊的布袋。
上面还绣了两个难看的东西,他摸了摸脑袋,认不出这些是什么物种。
这时,一个将士经过,见他拿着两个布袋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好奇地凑了上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看着是四不像?”
听到他的话,桀殊赶忙把东西藏起来。
他怕丢人!
“怎么还藏起来了,给我们看看啊,将军。”那将士一直跟在桀殊身边,与他感情深厚,说话跟旁人比,要大胆些。
其他人看到他们两个在打闹,嘴角带笑远远看着。
有些关系好的也跟着上前凑热闹,但不敢太过。
萧璟父子俩刚处理杂事经过,看到他们几个在玩闹,胸口处充斥着怨愤。
自从到堡寨之后,他们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让他们极其痛苦,每日除了操练就是处理杂事。
包括但不限于在厨房做帮工,在马厩养马。
本来有专人做这些事情,自从他们来后,只要他们得空便是他们在处理。
在堡寨的每一日都被折磨得他们想死,萧璟尚是如此,萧锦旻更甚。
他们有时候在想,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不是错。
当时求着谢婉瑜给他们一条生路,到军中来是不是错误。
如果他们愿意这辈子就如此下去,就算没有大富大贵,也算是吃穿不愁,哪会像现在这般。
可现在说再多都假,事已至此,只能咬牙坚持,等到他们立了军功,还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