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瑜见他今日有点异常,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了?”
听着她话,沈瑾煜下意识摇头,“没事。”
“只是我没想到两天不见,你也不派人找找我,我怕是死在北地你也不知道。”
压下那点紧张,他故作镇定幽怨道。
果然有问题,他平常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她挑眉看着他,用眼神问他有什么事。
沈瑾煜见她面色如常,对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也是,他不过就是出于担心她安危,扶了她一把,算不得什么。
是他过于谨慎,以为自己埋藏的心事被人察觉。
“我就是想着两天不见,你也不担心我,也不怕我出什么事。”
见他正经起来,谢婉瑜轻笑出声。
“担心你?你可是大琰朝右相,满腹才华,身边又聚集各种人才,更不缺乏暗卫。”
“担心你还不如担心我自己。”
听完谢婉瑜的话,沈瑾煜发觉她说的很有道理。
但这不是她一点也不关心他的理由,如果是太叔瑱呢?几天不回,她肯定会担心吧。
想到这里,他又自嘲的笑了。
太叔瑱是她相公,担心他是正常的,而他于她而言,恐怕也只是普通朋友吧。
不过,她有点事需要他帮帮忙。
“我有批粮草,正运往北地,在途中遇到了一点事情。”
那批粮草在十一月份便运往北地,一直到现在还没有抵达北地。
在运输途中,被卡了无数次,好不容易运到梁州,再次被卡。
底下的人花费了不少银子,依旧无法打通通道运往北地。
为了不引人瞩目,用的是一支商队的名头,并没有打上谢家的名号。
“没用谢家名义?”沈瑾煜听她这话,立刻意识到问题的所在。
她打上谢家的名号,那些人就算想做手脚,也要掂量着来。
谢婉瑜扫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那是粮草,她敢打着谢家的名号,那粮草就充公了。
沈瑾煜沉吟一声,“让我帮忙也不是不行,不过这忙我不可能白帮,你能拿出什么东西来。”
身为右相,他什么东西没有,要权有权,要钱有钱,什么也不缺。
“你想要什么。”
这就让他犯了难,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的,她给不了,她能给的,他不想要。
他眸色幽幽,深邃无比让人看不透。
“暂时还未想到,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要。”
也不是不行,只是……
“那条件要我能做到才行,杀人放火我可不做。”
谢婉瑜爽快答应。
“一定是你能做到的。”
就算她做不到,谢无双也能替她做到。
“现在那粮草到哪里了?”
见他这么快进入状态,谢婉瑜拿出舆图,把粮草所在的位置圈出来。
沈瑾煜看到那个位置,眉头微挑。
要是谢无双在,这事怕轮不到他。
“可知是被谁押扣了?”
“梁州知府梁森。”
梁州知府,那可是大有来头,不过再有来头也不过是左相底下一个不起眼的人物。
说来梁州知府跟北地县老爷颇有渊源,两人出自一个学院,同年高中,一起被先帝外派。
一人在梁州,一人在北地,十几年来,看似毫无交集,实际上两人都是左相的爪牙。
他们皆是依靠黎家攀上左相。
很快,沈瑾煜便有了章程。
“此事,我出面不好。”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不是收服了一群马匪,那些粮草被马匪劫去很正常吧。”
粮草被劫,去往哪里就不是他们能关心的事情了。
谢婉瑜心头一动,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粮草被拦在梁州进出不得,不管是花钱买通官员还是打点关系,他们都不为所动,要说没有上面的命令,他们断不能对银子熟视无睹。
要是马匪出手,把粮草劫走了呢。
这该怎么劫,往哪里走,都要好好策划。
“好了,你可以走了。”谢婉瑜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留他吃饭,大手一挥让他走。
沈瑾煜见她过河拆桥,挑笑望着她。
“小谢夫人这手过河拆桥玩得真好,只是会不会太没有人情味了些。”
谢婉瑜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不然留下吃个便饭?”
这当然是好,他求之不得。
留下吃便饭的代价就是帮谢婉瑜处理事务,一些她不好出面的事情全部丢给沈瑾煜。
沈瑾煜不满,他怎么就变成做苦力了?
“你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