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怎么回事?”太叔瑱见到延庆昭问的第一句话是关于谢婉瑜。
延庆昭也没有隐瞒他,一五一十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知道谢婉瑜为了查清钱家跟梁州知府什么关系,冒险进入钱家打探消息。
他眉头紧皱的,锋利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延庆昭看。
看得延庆昭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险些把钱大他们打趣他的话全盘托出。
“夫人现在还在钱家?”
“是的,月柳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夫人,钱大他们也没有怀疑她,只是钱二性格敏感多疑,兴许对夫人有所怀疑。”
“不过有钱大在,钱二也不会对夫人动手。”以他对钱大的了解,他不会袖手旁观,而钱二最后也会因为钱大求情而作罢。
不一会儿,延庆昭就把来龙去脉告诉太叔瑱。
听完他的话,太叔瑱眸光微闪,嘴角噙着冷笑。
谢婉瑜胆子越来越大了,这么危险的地方她也敢去。她就没想过身份暴露,她会遭遇什么吗。
“钱家戒备森严,王爷你要进去的话,恐怖不简单。”
月柳前往钱家偷画卷也是试探了几次,才在慌忙中偷了几卷。
如今出了钱大那事,现在的钱家可谓是每处都有人把守,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
他冷眸看着延庆昭,“那你觉得该如何?”
延庆昭想了想,方法倒是有一个,但是让王爷知道那些人以为他觊觎夫人,他会死得很惨。
“属下再想想办法。”
翌日,延庆昭邀约钱大跟林少爷去喝花酒,两人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来到醉生楼,他们看到延庆昭旁边还坐着一个男子。那男子看起来有些唬人,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感。
看到他这个样子,钱大跟林少爷心里打了个突,干笑了几声问延庆昭。
“不知这位兄台该如何称呼?”
听着钱大的话,延庆昭给他们倒了一杯酒,忙跟他们介绍。
“这位就是我东家。”
钱大跟林少爷了然,笑着道:“原来是东家呀,失敬失敬。”
林少爷端起酒杯敬酒,钱大紧跟其后,太叔瑱瞥了他们一眼,淡漠地端起酒杯。
一杯酒下肚,拉近了几人的关系,钱大跟林少爷两人常年浪迹烟柳之地,油嘴滑舌,就算是刚认识的人也能彻夜长谈。
三言两语之下,话匣子不由打开。
大多数说话的时候都是他们在说,太叔瑱在听。有些话则是延庆昭在替他回答,钱大跟林少爷只以为他不爱说话,也不太在意。
他们两个哪里是太叔瑱的对手,在太叔瑱有意无意的引导下,两人的家底被他打探得一清二楚。
林少爷多了个心眼,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见钱大嘴没个门把,还提醒了他几次。
太叔瑱也不在意,他此行不是为了向他们打探什么消息,只是想拉近关系,届时去钱家看看谢婉瑜。
想到谢婉瑜在钱家,还在钱大的院子,他眼睛不由露出一丝寒意。
钱大感觉后背一凉,放下酒杯摸了摸后背。
“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冷?”延庆昭察觉太叔瑱情绪变化,知道他生气,笑着拍了拍他肩膀沉声道。
“你是不是最近少出门,身子骨虚了才觉得冷。”
被他这么一大趣,钱大觉得有道理,感觉好像又不是那么冷了。
酒过三巡,钱大搂着太叔瑱肩膀开始称兄道弟,直言以后他给他撑腰。
到最后,钱大搂着太叔瑱肩膀,大着舌头道:“东家今晚要不要到我家去住?我跟你说,我们家什么都不多,就是院子多。”
他爹有那么多妾室,又生了那么多孩子。
可以说在整个梁州他爹认孩子第一多,就不没人敢认第二!
一旁的林少爷听到他这话不高兴了,他家孩子也多好吗,院子也多!
他不甘示弱,拉着太叔瑱的手晕乎乎的说:“你别听他,他家院子多,有什么用,都没人打扫。还是到我家来,我院子就有房间,你进去可以直接睡。”
听着他们的话,延庆昭有些汗颜,他们刚才不还很害怕吗,怎么现在一个个都想要把王爷带回家?
见太叔瑱没有要拒绝的意思,让延庆昭目瞪口呆。看到他要跟钱大走,更是让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钱大见太叔瑱要跟他回家,还得意地看着林少爷。那神情似乎在说:瞧着吧,人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林少爷眼睁睁看着钱大把太叔瑱带走,他抓着延庆昭的手大声问:“为什么要跟他走,我家不好吗!”
你家不是不好,只是你家没有他想要的人在!
延庆昭见他悲从心来,眼眶通红,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他忙安慰他,“下次再邀请他去你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