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这话,谢婉瑜笑了。
这还需要查吗,整个北地都知道他们长得大琰人不一样。
这么明显的特征,还需要查?
“把他们都带走吧。”谢婉瑜来看个热闹,让他们把人都带走。
玉儿见状,冲上前去拉着谢婉瑜的手。
“客官,奴家跟他们不一样,奴家是北地人,奴家从小到大都是在北地长大。”
听着她的话,谢婉瑜轻哂道:“你身上或许流着大琰人的血,但你骨子里却是个匈奴人。”
她居高临下看着玉儿,明亮的眼睛此时只剩下冰冷寒意。
看得玉儿心头一颤,缩了缩肩膀不敢再反驳。
反倒是小鱼看不下去了,他愤怒地看着谢婉瑜冷声质问:“你们就是如此对待同族的人吗,大家都是大琰人,你凭什么如此对待她。”
谢婉瑜被气笑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觉得他挺有意思的。
自己都自身不保,还有勇气替别人出头。
这话也有意思,同个娘生的还有好坏之分,更何况她们还只是同为大琰人。
一个身上流着大琰血,心里却装着匈奴的人,他们要不起,也不需要!
“说得好,希望你们匈奴人对待我们在匈奴的大琰人也是如此态度。”
谢婉瑜拍了拍掌,讥讽地看着他,无意跟他多谈,只是用他的逻辑反驳他。
小鱼沉默了,他们能做到吗,毫无疑问,他们也做不到。
在匈奴,要是发现其他族人,必死无疑,怎么可能会留下他们。
见他沉默,谢婉瑜看了月柳,后者把玉儿拖回去,扔进人群中。
谢婉瑜粗略数了一下,此次进入北地的匈奴人还不少,光是青楼青倌馆都有将近五十人,还有分布在其他地方的人,加起来八十人有余。
小鱼还想替玉儿争取一下,不管怎么说玉儿都是他们大琰人,她怎么为这事惩罚她!这一切都是他们做出来的,跟玉儿又没有关系。
“你们就这样看着她对付你们大琰人吗,你们就不怕她日后也这样对付你们吗!”
听着小鱼的话,他们眼睛都没眨一下。
如果这里站着的是普通百姓,他这番漏洞百出的说辞,说不定会有人信。
但这些都是专门培训出来的暗卫,不管他说什么都没搭理他。
小鱼激情高昂地胡说一通,发现没有一人搭理他。
他脸色有些挂不住了,愤怒地指着暗卫道:“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无动于衷,果不其然是她培养出来走狗,跟她一样冷血!”
“说完了?说完就走吧。”他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她耳朵都要听起茧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只学会了那么几句大琰话,所以骂人才会没什么新意。
小鱼呲牙欲裂地看着他们,恨不得与他们同归于尽。
秋月可不管他现在何种想法,她只想把人带下去。
很快大堂乌泱泱一片瞬间变得空荡荡,那老鸨躲在一旁,见他们都被带走,方敢走出来。
“这位少爷可是要离开了?这边请这边请。”见他们要离开,老鸨恨不能立刻送他们出去。
带走几个小倌无所谓,反正赚回来的银子也够再买几个小倌了。
就是影响到他今天的生意,那些客人见他们惹上官司,怕是不敢来了。
谢婉瑜笑吟吟看着他,那笑容怎么看怎么渗人。看得那老鸨怎么也笑不出来,强扯出一抹笑容,却是笑得比哭还要难看。
“这位少爷还有什么想要问的?老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了送走这尊瘟神,他真的拼了。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谢婉瑜早已知道,她看那老鸨,只是想告诉他,他脸上妆容太难看了,这样很难拉拢客人。
听完谢婉瑜的话,那老鸨神色一僵。
她还不如问点跟小倌有关的事!
“黎员外那边怎么样了?”
“带回地牢了。”把黎员外抓住,让梁锦芝心情大好。
之前宋复礼还说黎员外多难抓多难抓,之前还在他手上折损了多少多少将士。
要是让宋复礼知道他这么简单就抓到黎员外,他怕是要气到吐血。
想起黎夫人说的那番话,梁锦芝把黎夫人的话阐述给谢婉瑜。
谢婉瑜眉心微动,没想到黎夫人还是个透彻的人,知道黎家保不住,还想给她儿子,谋一条生路。
她说的话很有道理,但那又如何,黎家的人不可能留!
看出谢婉瑜的想法,梁锦芝继续开口道:“属下已经派人去追黎锦了,他逃不了多远。”
“黎夫人跟黎员外分开关,县老爷跟黎员外关在一起,还有那个马什么。”
谢婉瑜对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却忘记他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