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薛雪柠头皮发麻,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到底是谁说桀殊亲人和气?就他这个视线光是被他扫上一眼,就觉得可怕。
“本将军为何出现在此,你们不知道?李四认识吧,王五认识吧。”
听到这两个名字,薛雪柠心头一跳,两眼发黑险些晕了过去。
军妓亦是如此,她有些站不住了,还是死死抓着薛雪柠的衣裳才让自己没有跌坐在地。
“我不知道将军说的什么张三李四的,他们是谁?可是犯了什么事?”
薛雪柠强扯地笑了笑,脸色异常难看。
“本将军还没说他们犯事,侯夫人怎会知道他们犯事了呢。”
听着桀殊的话,薛雪柠笑不出来了,她哭丧着脸,害怕地看着他,说话的声音染上几分哭腔。
“护国将军你虽然没说他们犯事了,但你们到这里来,又是如此严肃,很难不让人多想。”
她颤抖着声音,眼睛发红,泪水在眼里打转,要哭不哭的。
桀殊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啧了一声。
“怪不得萧璟会看上你,把整个定远侯府搭上也要跟你一起,瞧瞧这小模样,这可怜的样子,真是让人心生怜惜啊。”
听着桀殊挖苦的话,薛雪柠豆大的泪水就这么潸然落下,鼻子也是通红的,像个小白兔似的。
桀殊又是啧啧称奇,越发觉得这个薛雪柠就是个人间尤物啊。
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应该出现在青楼里。
那些男人看到她这个样子,肯定会怜惜她,好好疼爱她。
“行了,你也犯不着在本将军跟前装可怜,我能找到这里来,肯定有我的理由。”
桀殊淡漠地看着她,那双锐利的眼睛不含一丝感情。
听到这话军妓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桀殊看到这个场景嗤笑了一声,示意一旁的士兵把人抬到一边去。
见军妓晕了过去,薛雪柠在心里快速想着对策。
她心一横,仗着军妓晕过去,没有对证,抹着眼泪哭诉道。
“我真不知道将军为何出现在这里,那些人又是谁,我相公儿子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敢犯事呢。”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手帕都被沾湿了,那娇柔的动作,看得那些士兵心头荡漾,看着薛雪柠的眼神开始变味起来。
看到他们这个眼神,桀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这是看上人家了。
他警告地扫了一眼,没有说话,他想看看她怎么把自己摘出去。
“将军你们就直说吧,今日到此是为了何事,也该让我有个辩解的机会。”
她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说话也是直白,明里暗里说他们污蔑她,给她个机会辩解。
听着她的话,桀殊淡淡地笑了。
谢婉瑜当初输给她也是正常,这种手段,谢婉瑜当初应该是没有的。
就算有,她也不会用在男人身上,她只会用在生意场上。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得亏没有用在男人身上,要是她一直跟在萧璟那个蠢蛋身边,他估计要被气死吧。
“王五跟李四做过什么你不知道?”
薛雪柠拧着手帕,狠狠地点头。
“那黎员外跟县老爷受伤被抬出来的事你总该知道吧。”
听到他这话,薛雪柠震惊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黎员外跟县老爷在堡寨?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薛雪柠那神情似乎真的不知道他们在这里,那些事也真的跟她没有关系。
桀殊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知道也没关系,现在我们查到你这里,是你收买军妓再串通他们两个给马永利兄弟俩传药,让他们有力气对黎员外他们动手!”
“冤枉啊将军,我不过就是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妇人,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是定远侯夫人!定远侯祖上立下赫赫军功,才有现在大琰,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她义正言辞地看着桀殊,眼神坚定,一口否定自己没做过。
她眉头紧皱突然想到什么,看向一旁的军妓,迟疑了一下开口道:“不会是她吧!她瞒着我们偷偷跟那两个士兵联系,给马永利兄弟俩送药。”
想到这里,她又补了一句,“我之前还看到她给谁写信,那字我却看不懂,一开始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看来,是传给匈奴人吗。”
她说得煞有其事,落在桀殊耳里却是想笑。
这军妓打小就在军营里长大,不可能跟匈奴人串通。
更不可能认识匈奴的文字。
她为了把自己摘出去,真是无所不及呀!
薛雪柠还不知道桀殊早就看穿了她的小计俩,还在为自己想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