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会不会知道你身份,才格外关注你。”
她挑着书信,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要真是如此,那小皇帝会不会故技重施,让他折在这里。
看出她心中所想,太叔瑱抓住她的手,挑笑道:“他倒是想,可他没这个能力。”
他若是有这个能力,也就不会放任黎员外在北地逍遥自在。
皇帝当成他这样,有危机感是正常,但他的危机感对错人了。
如今国库跟不上,兵力也跟不上,他想动手已没这个能力了。
谢婉瑜也想到这些,突然觉得小皇帝也挺窝囊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桀殊推开帘布进来,便是看到他们在卿卿我我。
他对他们翻了个大白眼,无语凝噎。
“我说你们两个,要亲热回去亲热,在这多不文雅。”
听着他揶揄的话,谢婉瑜凉凉扫了他一眼,桀殊轻咳一声,立马端正态度。
“有事?”这个时候不在操练场练兵,想来是出了什么事。
“薛雪柠有动静了,她找上了上次帮红花的那几个军妓,也不知道怎么说服了她们几个,她们又铤而走险,准备帮她的忙。”
这个消息他们还没有收到,他就收到了?
“那不是巧了,我刚好在附近营帐,听到她们的谈话。”
桀殊也没有想到这么巧,刚好让他撞见。
谁知太叔瑱听到他这话,眼睛微眯,目光凌厉地看着桀殊。
桀殊只顾着跟他们分享这个消息,忘记这个时辰他该在操练场练兵。
“那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就是进去看看。”
‘进去’看看也算是进去看看吧!
看穿他那点小心思,太叔瑱没有呵责他,而是问起与他一起的军妓。
“我单独把她关押了,那几个军妓我也派人盯着,有什么动静第一时间通知我们。”
不过薛雪柠也是个人才,不知道怎么收买了伙夫,联系到给堡寨送蔬果的商贩,偷偷帮她送了封信出去。
只是可惜,他的人跟丢了,不知道那人去了何处。
听完桀殊的话,太叔瑱抽出一封信来,扔到他面前。
“这封?”
桀殊想摇头,他没亲眼看到,怎会知道这封信是不是那封。
等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他眉头微皱。
薛雪柠的笔迹他可太熟悉了,他不知道看过多少回,对她的字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这是给匈奴的书信?”看完书信后,他目光阴冷,冷笑着把信放下。
他倒是小瞧了薛雪柠,这不比萧璟有能力多,要是萧璟也有她这般厉害,怎会让匈奴人打得屁滚尿流,早就加入匈奴了。
“萧璟可知道他夫人背着他做了什么?”
定远侯先辈要是知道萧璟娶了这么个婆娘进门,怕是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被她泄露出去。
薛雪柠在信中说希望匈奴人帮忙接应黎员外跟县老爷,她可以给他们一张京都的舆图。
她真的是疯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京都去。
她知不知道他们在边关死死防守为的就是保住京都,要是京都被攻下,那他们做的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要是让他知道,说不定跟着一起加入,还会在这里受你磋磨?”
谢婉瑜摇头,萧璟是个渣男,但在大是大非前,他还是能经得住考验。
毕竟这江山也有他先辈几分功劳,是他们祖祖辈辈守护下来。他要敢叛变,怎对得起列祖列宗。
“那要不要告诉他?”
“告诉他作甚?他若是知道,必然会跟薛雪柠和离,把她赶出堡寨,那我们的部署不就没有用途了。”
对萧璟,她还是有了解的。
薛雪柠在他心中的情分已经被消磨得差不多,要是让他知道此事,他肯定会做出选择。
“对一个人的打击,从别人嘴里听到不算,让他亲眼看到,才是打击最深。”
谢婉瑜看着桌面的书信,抬眸看向太叔瑱,又看向桀殊。
“我们玩把大的如何。”
听到她这话,桀殊来了兴趣,玩把大的?
“怎么玩。”
见桀殊有兴趣,她挑眉看向桀殊。
桀殊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她不是想让匈奴人帮忙吗,而你们想让匈奴出兵,这不是个很好的契机吗。”
只要匈奴人到他们城墙之下,他们就有理由对他们动手。
被救出去的人是敌是友,谁又说得清。
谢婉瑜把她的想法告诉他们,桀殊听完一言难尽地看着太叔瑱。
这两人真不愧是夫妇,就连手段都是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