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听闻任红昌的陈由,更是对当时自己不能回还接她而心生懊悔。原来那个时候,正是义父丁原丁建阳,命令吕布紧急出兵,剿灭黄巾军余孽之时。这一走就是数月有余也,到自己再回到河内郡时,任红昌一家老小早已是人去楼空,根本就没有人知道,他们这家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想来这一切都与并州刺史丁原有关,他还是听信了十常侍张让亲信的谗言,才用此离间之计,断了任府中人与吕布吕奉先的联系。没想到两人在三年之后,又再次重逢,只不过此时已是物是人非了。吕布看着自己心心念的女子,真的是感慨良多,恨不得即刻将她揽入怀中。
任红昌说道:“我虽非王司徒之亲女,然义父待吾之如已出。自再见到将军,义父许侍箕帚,妾已生平愿足。谁想董太师又起不良之心,将妾身淫污,妾恨不得即死;止因未与将军一诀,故且忍辱偷生。今日幸得见到将军,妾愿毕矣!此身已污,不得复侍英雄;愿死于将军身前,以明妾志也!”
言讫,任红昌手攀曲栏,望荷花池便要跳将下去。那吕布慌忙上前,一把就抱住了任红昌。此时任红昌的小手,竟然被栏杆划伤,鲜血淋漓,血流不止。吕布从身上取出金疮药,为任红昌止血后,才把她复又揽入怀中。
吕布泣不成声的说道:“吾知汝心久矣!只恨不能共语!此乃吾之罪也!吾吕布现下还不能铲除这国贼董卓,乃事出有因也!吾已得当今天子刘彻之密诏,不日即可铲除这国贼董卓,到那个时候,吾吕布必将迎娶任姑娘回府,做吾之妻子也!”
任红昌手扯吕布衣袖,口中说道:“妾今生不能与将军为妻,愿相期于来世,再与将军共枕!董贼势大,将军切勿为妾身一人,而自毁了前程!更何况妾身已失,将军也早有妻女。而妾身这残破的身体,乃残花败柳之躯也,又怎能让将军甘冒奇险?就让妾身死在将军面前好了……”
吕布抱着任红昌的腰身,深情的说道:“吾吕奉先今生不能以汝为妻,非英雄也!不管除去董贼再过凶险,吾为了能与任小姐再续前缘,愿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也!”
任红昌看着吕布深情的表白,已是泪流满面。任红昌含着眼泪说道:“妾身在这里度日如年,整日被那国贼董卓欺辱,已是生不如死。愿将军怜之,尽早救妾身出这水火之间,妾身能得将军之心,此生足矣!”
吕布看了看天色,才对任红昌说道:“吾今偷空而来,恐老贼见疑,必当速去也。吾不能在这里多陪姑娘,实为能早日与红昌团聚也!还请姑娘见谅,吾当去也!”
任红昌伸手牵住吕布的衣衫说道:“将军如此惧怕老贼董卓,妾身恐无再见天日之期矣!即是如此,将军就不要再给妾身希望,就让妾身死在这里吧……”
吕布见任红昌几近崩溃,便只得停下脚步,站在当场。吕奉先深情的望着任红昌说道:“任姑娘,除董卓之事,急切不得也!还请姑娘容我徐徐图之,方能成其大事也!”
语罢,吕布又提戟欲去。任红昌在其身后说道:“妾在深闺,久闻将军之名,如雷灌耳,以为将军乃当世第一人也!谁曾想将军反受他人之制乎?吾心虽属将军,却不愿让将军为难也!将军请自去,不必管妾身好了……”
言讫,任红昌已是泪下如雨,扶住凤仪亭前的大树,才不至于跌倒。吕布羞惭满面,复倚戟而回。再次来到任红昌面前,伸手将她搂抱在怀中,用好言安慰。两个人偎偎倚倚,自是不忍相离也。
却说董卓在温室殿上,与汉献帝刘协相谈甚欢。一回头已不见了吕布,心中自是生疑。连忙辞了汉献帝,出殿就问手下人道:“吾儿奉先何在?”
那手下人自是不敢相瞒,便有人开口说道:“吕布将军从温室殿而出,便匆忙上了赤兔马,离未央宫而去了……”
董卓心道不好,他自是担心吕布前往行宫,私会貂蝉!于是立刻登撵,命人打道回府,切不可耽搁。当董卓的车辇来到行宫之时,董卓正看到吕布的赤兔马,在行宫外拴着,不用问,吕奉先自是在吾行宫也!
董卓心急如焚,便开口问门吏道:“吾儿奉先何在?”
那看门的小吏答道:“吕布已入后堂而去了……”
董卓听后勃然大怒,叱退左右,下了车辇,径入后堂之中。董卓百般寻觅不见,赶至自己寝宫,又不见爱妃貂蝉。董卓急问一旁的侍妾道:“孤的爱姬貂蝉何在?”
那侍妾见董卓气喘吁吁,急切赶来就寻找貂蝉,心内十分不悦。便开口说道:“那貂蝉自去后园,应该是去凤仪亭前赏花了吧?”
董卓闻言,自寻路而走,大步流星的赶往后花园。董卓一进入后花园,正看见吕布与貂蝉在凤仪亭下相拥共语,那画面太过辣眼睛,而吕布的画戟便倚在一旁。董卓见到此情此景,自然是怒火中烧。只听得董卓大喝一声道:“嘟!小儿吕布,你竟敢与吾爱姬私通?该当何罪?真是气煞吾也!”
吕布见董卓已经飞身赶至,他急得大惊失色,已是回身放下怀中的任红昌,便慌不择路,急行便走!那董卓已是赶到了凤仪亭前,伸手抢过了吕布的方天画戟,挺着画戟急行而来。吕布走得飞快,那董卓自身太过肥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