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10点,曾家院子内。
曾广茂打了一遍军体拳,看着地上的雪渣子,有些无聊。
昨天晚上下了点雪,今天起来明显冷了好几度。
不过,曾广茂皮粗肉厚,这点寒冷对他几乎没有影响。
这个点家人早就去干活了,镇上木材厂的零工,还要再干一个星期。
弟媳史巧巧带着小岳岳去村里串门了。
她一个弟媳跟曾广茂这个“陌生”的大哥在家,还是有些尴尬!
闲着也没事,曾广茂就打算在村里走走。
他对村里的记忆,都停了在几年前了。
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找找家乡的韵味。
曾广茂出门的时候,下意识往王家大门看去。
王家的院门也是紧闭着,也听不到孩子的喧闹声。
曾广茂心里说不出的失落,只能沿着村尾的小路向后山走去。
这个时节的山里,植物早就掉光了叶子。
昨夜的一场雪,把整个小山头都装点成了一片银白的世界,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曾广茂沿着小路上人行走的足迹走了几百米,忽然停下来了。
是她,王云秀。
此时,王云秀正在用绳子把地上的一堆柴捆起来。
她看起来很多年没干过这种粗活了,动作稍显笨拙。
她带的绳子稍微短了一些,力气也不够大,无论她怎么踩,也没法把柴火压紧。
旁边还站着一个小男孩,正是她的儿子小宝。
小孩冻得满脸通红,无聊地拿着一根木棍在抽打树上的积雪。
“妈妈,是叔叔。”
小孩子眼尖,还记得曾广茂这个昨天有一面之缘的叔叔,赶紧喊了母亲一声。
王云秀抬头看到曾广茂,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家里快没柴火了,我出来挑点柴回去。”
王云秀揉了一下冻得发紫的手,解释了一番,也有可能只是单纯地缓解尴尬。
这等情景,曾广茂一个大男人自然不能无动于衷了。
他走上前来说道:“来,我帮你吧!”
“谢谢!”王云秀也没拒绝,道了一声谢。
曾广茂力气大,用脚踩了几下,就把柴火压紧。
绳子在手上打了两个活结,就捆起来了。
曾广茂打量了一下,地上还有一扎捆好的柴,旁边放了一根扁担。
两捆柴不下70斤,以王云秀的身板挑回去也够呛。
索性好人做到底吧!
曾广茂拿起扁担往两捆柴上一刺,一担柴就立起来了。
“茂哥,不用,我自己来”
王云秀的话还没说完,曾广茂已经把担子挑起来,往回去的路上走去。
王云秀心头一暖,拉着儿子跟上。
“茂哥,你擦擦汗,别感冒了。”王云秀递过来一块毛巾。
挑着70斤的柴走了4、5百米,连曾广茂也有点微微冒汗。
曾广茂接过毛巾开始擦脸上和后背的汗,大冬天的出汗容易感冒,得赶紧擦干。
只不过,毛巾上有股淡淡的香味,令曾广茂有些疑惑。
王云秀倒了杯热水走过来,还没来得及给曾广茂。
这个时候,正在院子里玩耍的小宝跑进来找妈妈,疑惑地说道:“妈妈,叔叔怎么用你的毛巾?”
“卧槽,难怪”曾广茂心中有些慌。
“家里没有多余的毛巾了,只能拿我的你不要嫌弃”
这么尴尬的事情被儿子当面叫破,王云秀脸上开始发烫,由于害羞,她的声音几乎低到不可能闻。
曾广茂赶紧把毛巾还给王云秀,这气氛太暧昧了。
特别是这会王家人都不在家,就剩下他一个男的和王云秀这个寡妇,以及一个小屁孩。
“茂哥,你喝杯热水,去去寒气。”
王云秀把热水放在桌子上,赶紧去洗毛巾,太羞了。
曾广茂喝了一口热水,忽然看到了正仰着头审视他的小屁孩。
曾广茂伸手摸了一下小屁孩的头,问道:“小宝,你全名叫什么?”
小宝倒是不怕生,说道:“叔叔,我叫詹仕宝,你可以不摸我头吗?他们说摸了头,长不高的。”
曾广茂悻悻收回自己的手,自己好像被小屁孩嫌弃了。
“小宝,你去外面玩会,妈妈跟叔叔聊点事情。”王云秀回到屋里,把儿子支开了。
小宝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很乖巧地走出去玩了。
屋内就剩下一男一女,曾广茂莫名其妙紧张起来了。
王云秀羞涩道:“茂哥,你坐吧!别站着。”
曾广茂不安地坐了下来,不争气地咽了一下